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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春節後的第二日,蕭屹去客棧見了曲墨然。 年輕的曲墨然讓蕭屹一陣恍惚,他已經習慣了那個不露聲色,一縷長髯曲侯爺,乍一看到白麵少須,頂著文士幞頭,過於年輕的似曾相識的面龐......他還真有點適應不了。 “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曲墨然走過來坐下。 蕭屹回過神來,一笑:“好久沒見大哥,倒有些眼生了。” “不過大半年而已。”曲墨然笑著一哂,“怎的,是為兄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蕭屹大敗於國,收回北境失地後,緊接著就被正元帝指派去北境戍邊,升任鎮北大將軍。正元帝的此番操作,都不好說是獎賞還是處罰。好在蕭屹不以為意,離開京都這是非之地,未嘗不是好事。他這一去,便是大半年,前幾日才回京都。 曲墨然本是莫州的舉人,前年便來了京都,準備參加去年的春闈。誰知遇上春闈延期,拖到今年四月才舉行。這幾日,臨近考期,他是頭懸梁錐刺股,天天挑燈夜讀,唯恐懈怠,難免憔悴。 蕭屹看他烏黑的眼圈,寬慰道:“大哥不必多慮,以大哥的學識,必能高中。” 蕭屹知曲墨然必會高中,因在他記憶裡,曲墨然便是這一期的進士。儘管他還不知,現身處的這一世,是否與他記憶中的那一世相同,但他覺得應是差不多。 曲墨然連著數月閉門讀書,難得蕭屹來看他,因而興致高昂地與他談天說地。可談著談著,曲墨然便覺出一絲不對來。 “二弟,你可是在等人?”曲墨然問。 兩人坐在客棧大堂靠窗的桌邊,曲墨然見蕭屹目光時不時就飄向窗外,似乎是在張望? 蕭屹搖了搖頭,默默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嗯,又能喝烈酒了,真好!於是,他一杯接著一杯,同曲墨然暢飲起來。 十幾杯酒下肚,曲墨然撐不住了,他起身與蕭屹告辭,然後歪歪倒倒回了房間。蕭屹拿著酒杯,坐在原位,望著窗外熱鬧的大街目露不解,嬌嬌為何還沒來尋他? 在蕭屹記憶中,自青玉湖初相見後,只要他在京都,但凡他跨出皇宮,沈灼必會出現在他眼前。可今日,他都出來半天了,怎麼還沒見著她? 蕭屹斂目沉思。哦,昨日嬌嬌沒來邀他遊湖,許是她忘了。無妨,山不來就他,那他便去就山。 蕭屹一撣衣袍,起身離開了客棧。 陸雲跟在蕭屹身後,看著自家主上,從東城走到西城,又穿過北城再到南城......一下午,把整個京都逛了個遍。陸雲有些迷茫,殿下到底想幹什麼?還是說,殿下想找什麼? 當二人走到前門大街時,蕭屹終於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沈灼和沈窈兩人正有說有笑進了玲瓏閣,身後跟著鶯兒和環兒兩個丫鬟。 蕭屹腳步一頓,然後也跟著進了玲瓏閣。 蕭屹氣度不凡,一身衣著雖低調,但眼尖的人一看就知價值不菲。於是,掌拒親自笑著迎上來,殷勤道:“這位公子,快快請進,請問您想買些什麼?” 玲瓏閣是京都聞名的首飾鋪子,主營各類玉器飾品。 聽到掌櫃過於熱情阿諛的聲音,坐在一旁挑首飾的沈氏兩姐妹不由抬眼看過來。這一看,沈灼心裡一驚,蕭屹?!他怎麼會在這裡! “見過七殿下。”沈窈微微欠身一禮。 掌櫃一聽來人是皇子,還是那位戰功赫赫,有殺神之名的七皇子,忙不迭地行了個大禮。 蕭屹一抬手,淡聲道:“私服外出,不用行此大禮。” “請問,殿下想看些什麼?”掌櫃一改之前的殷勤熱情,變得極為恭順小心。 蕭屹眼角餘光一掃,見沈灼、沈窈兩人面前放了兩盤玉簪。 “髮簪。”蕭屹垂目道。 “敢問殿下是送人,還是......”掌櫃粥問道。 “自用。” 掌櫃聞言,取下腰間的鑰匙,開啟櫃檯內一個鐵製厚重的小櫃,從裡取出兩個托盤,盤內放著四五支玉簪,三支是極品和田玉,另兩支是帝王翡翠綠,一看就是鎮店之寶。 托盤一出,店內頓顯玉色珠光華光流轉,古樸的店鋪似乎一下子華貴起來。沈窈好玉器,眼裡不禁閃過絲驚豔之色。 蕭屹接過托盤,徑直走到沈氏姐妹面前,道:“我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