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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秋獵,正元帝帶了皇后,貴妃和德妃三人隨行。正元帝射完開場箭後,便坐在圍場邊搭建的高臺上觀眾人狩獵。 驪苑圍場外彩色旗幟迎風招展,圍場內駿馬飛躍,馬蹄立空揚塵,好不熱鬧。 年輕的官員,不論武將還是文官,不到一會兒,都追逐著獵物進了山。草場上只留下些半大小子和女眷們,他們騎著馬滿草場瘋跑,追著一群野雞,野兔等小動物。 正元帝面帶著笑容,看著場上一片熱鬧景象,心裡十分欣慰。執政近二十年,他宵衣旰食,兢兢業業,半日不敢懈怠,終於迎來天下一派欣欣向榮,一年比一年好的景象。 “咳,咳,咳......” 正在正元帝躊躇滿志時,耳邊突然來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正元帝看將過去,咳嗽之人卻是蕭承。 眼下雖已入秋,但還略有暑氣。在場眾人皆穿著單衣,只有蕭承早早披了大氅。見他捂著嘴,艱難地壓著咳嗽,正元帝神色不由黯了黯。 “這裡風大,老四回帳歇著吧,當心著涼。” 若說正元帝有什麼遺憾,便是這第四子,蕭承。蕭承天資聰慧,生性仁德,又恭敬孝順,可偏偏體弱。若不是身體太差,其實他是有心改立他為儲的。 蕭承奉旨回了自己的營帳,沒了冷風吹,他咳嗽聲少了些。 “殿下,還是把藥停了吧。”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一邊給蕭承行針,一邊勸說。 蕭承閉著眼,緩緩道:“陳老不必憂心,我還撐得住。停藥之事,待我開府建牙後再說。” 營帳的門簾忽地輕輕一動,似有一陣風吹過。蕭承卻驀地睜開眼,只在眨眼間,帳中便多了一人。 “回主上,魏將軍已經出了圍場範圍。” 來人做飛虎營守衛打扮,卻是蕭承黑鷹衛的燕五。 “太子要引他去哪裡?”蕭承問道。 “是雀山的第二峰,雀兒嶺。”燕五回道。 “雀兒嶺?那裡最大的野獸也不過是熊瞎子。子淵可是帶著二十親兵......太子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蕭承揉了揉眉心,露出絲疲憊。 他的身體,還是太弱。不過在圍場大半天功夫,他就有些力不從心。 “在山林中,比猛獸更可怕的,是毒物。”陳老道。 “原來是這樣。”蕭承茅塞頓開。 “殿下,要不要拿些老夫的解毒丸送去給魏將軍?” 蕭承斂目,微微一笑:“不用。還是讓太子按原定計劃,如願完成的好。” “如果不這樣,怎能坐實太子失德,殘害忠良之實?燕五,去把我們佈置在山上的人全撤下來,別留痕跡。” “是。” 似又一陣微風在帳中吹過,燕五像來時一樣又消失了。 山林中 陸婉兒一馬當先,她一會兒跳下馬看泥土,一會兒又上馬攀折著道邊樹枝檢視......一行人的行進速度很慢。 “婉兒,你不是說這裡被下了藥的嗎,那馬兒跟著那什麼引的走,不就行了?”張靜宜問。 陸婉兒搖搖頭:“一是那藥的用量極少,許人怕人追查,現在基本都已散盡,二是那藥指引去的地方,多半設有埋伏,能避開自然還是避開的好。” 溫明芸倒吸口涼氣:“這佈局之人,真是心思縝密。” 沈灼沉默片刻,道:“婉兒,慢點沒關係,你再仔細些。” “魏小將軍他們確實路過這裡,約摸在半個時辰前。”陸婉兒手捏著一處樹杈,那樹杈上有新鮮的摺痕,她低頭聞了聞。 “不好!”陸婉兒突然目光一凜。 “怎麼了?”沈灼忙問。 陸婉兒翻身下馬,然後伏在地上仔細檢視,半晌後,她直起身子,一反之前的輕鬆,面容嚴肅:“有毒蛇,像是竹葉青。” 幾人沉默了。 在這一刻,“行俠仗義”不再是一句口號,而變成了赤裸裸的危險,變成真正的有生死之憂的現實。 幾人都是從小被嬌養的貴女,半點風浪都不曾經過,哪面臨過這樣的境地? 對,就是毒蛇,沈灼心裡默默給陸婉兒豎大拇指。 前世魏子淵在山中受到了大量的毒蛇攻擊,他後來形容“像潮水似的”,他們的馬匹大部分中毒,親兵也好幾個中毒,緊接著他們又遇上棕熊了......最後是他的親兵護著他逃到了雀兒嶺,然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