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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一時間又喜又憂。
“姿······”剛出聲,他留意到文姿儀的右眼又變成了十字重瞳。
文姿儀捂住他的嘴說:“小點聲,別擔心,我都聽周正他們說過了。”
她極小心地快速掃了一遍身前的鬼牌叢集,輕聲細語道。
“鎮壓之法,有問題。”
王逸有些意外,但又有些在意料之中,他盯著地面上寫了一半的‘鬼’字,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應該不要緊。”文姿儀知道他在怕什麼,她屈身來到王逸身旁:“你的第一個鬼名沒有寫完,鎮壓儀式應該沒有正式生效。”
被文姿儀這麼一說,王逸有一點醍醐灌頂的意味:這並不是什麼落子不一定會贏,但不落子一定會輸的棋局,恰恰相反,只要落子,他就輸定了。
他稍稍抬起頭盯著前方:身前鬼牌的壓力、身後劍閣外的鬼碑、神龕、上一批來客的留信、疑點重重的鎮壓之法、山下蓄勢待發的銀牌鬼······
不,還不止這些,鬼牌裡的眾鬼為什麼都背對著他們,是真的沒有甦醒,還是在刻意營造一種即將甦醒、時不我待、他們必須快點開啟鎮壓的假象?甚至連同他們剛剛看到的,當時在現實世界中站在富士山山巔的遊客也是!
所有的這些,都突出了一個險與生,一個恐怖與美好的極限反差,讓他們覺得生路和希望近在眼前,而危險就在身後的急切!
所以,才沒有人出來阻止他完成‘鎮壓’,它們希望自己快點落筆、快點開啟儀式,因為這‘鎮壓’,本來就是錯的。
有一束汗水,順著王逸的額頭流下了鼻尖。
明白過來這一重之後,他感覺到了冷。
向文姿儀投去目光,他很快看到對方的目光裡也有和他一樣的意味。
他明白姿儀想要說什麼。
經過文姿儀的破解和救場,雖然自己就地收手沒有開啟死亡之路,但是······
他們可以竊竊私語,可以正常地談論求生之法被這些鬼聽去,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們絕不能讓身前的背對著他們的鬼牌得知對方的設計已被識破。
文姿儀向他眨了眨眼,說:“王逸,我不同意,鎮壓的事情還是我來。”她好像非常不滿意一般將他拉起身:“走,我們先出去說。”
兩個人一聲不敢多吭,就怕身後的鬼牌有變,好在運氣不錯,還算平順地出了劍閣的門檻。
向外多走了兩步,王逸沒有看到周正和羽田兄妹,心裡剛要生寒意,邊上的人開口說話了。
“不用擔心,周正他們被我派去山口那裡盯梢了,一個自己人都不在,我對羽田健一還是不大放心。”
“不是,”王逸的疑問只被解答了一個,當下還是有些不清不楚:“我和周正他們看到的鎮壓之法不是假的嗎,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去拖延山下的鬼?”
文姿儀剜了他一眼:“鎮壓的方法是假的,我有說全部都是假的嗎?”
“重瞳之下,我看到的是徐公留下的篆書,雖然鎮壓的方法完全不同,但是山下眾鬼會上山這件事,很遺憾,是真的。”
王逸臉色剛有那麼一丁點好轉轉瞬間又變得煞白。一時語塞,只好右手前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真正的鎮壓方法有寫,鬼牌的鎮壓,需要抵達山頂的人數與我們所攜帶的鼎器數量完全一致,才有機會鎮壓成功。”
“數量一致?怎麼個…一致法?”王逸想想又說:“那應該可以吧,我們三個人,剛好三口鼎。”
“不行。”文姿儀斷然否定道:“你忽略了羽田千秋和羽田健一。”
王逸奇道:“他們兩個···也算嗎?古秦氏一族的人,不是不需要持鼎也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