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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挪了位置,衣服上沾去不少泥,他剛落定,就依稀聽見往北邊探查的那個人像是有了發現,腳底下的博士和那個叫‘餘生’的男人很快便朝著馬路牙子的方向去了。
王逸手指扒著土墩看著前面幾人走遠,他還在回想剛才的片段,那一串對話實在有些蹊蹺。
毫無疑問,這些人要對文姿儀不利,他起先以為會是那種常見的理由,圖財、又或者貪色,這種八卦新聞實錘沒實錘的訊息在網路上一抓一大把,可以說屢見不鮮。
但是對方提到‘眼睛’,性質就變了,加上自己臨行前起的天佔八字,王逸心中越發不安起來,如果文姿儀頭上的那把刀暗指便是這些人,那他必須要跟著對方,在必要的時候把這把刀‘拔掉’。
問題在於,文姿儀平日裡為人通透,明眸善察,一些虛情假意的示好和別有用心的關照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心思也是極為細膩,然而對方事情做到這一步姿儀似乎都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對面是什麼來歷?
而且除了要緊關頭,文姿儀不可能做出把重瞳拿出來顯擺炫耀這種蠢事,更何況她自己對重瞳的瞭解也是在蓬萊山一行之後才越發嫻熟起來,人在不熟悉某件事物的時候,傻瓜才會鋌而走險的招惹它······
所以首先需要明確,重瞳被窺見應當是被動發生的。
而且,一定是在文姿儀無意識的情況下,或者是在她還不能很好掌控重瞳的初始階段,比方說在早期,很可能姿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會變成這種樣子,忽而正常忽而可怖,不知道哪個瞬間她的眼睛一閉一睜,就變成了另一個瞳孔被人在恍惚中瞧見。這是有可能的······
自己的推斷倘若沒錯,那麼底下那個男人很可能是在文姿儀去日本之前意外撞見了這種情況。
然而說到這裡,還有一個問題令王逸更加不解。
周正是被底下這夥人挾持帶走的,連人帶手機都在他們手裡,那麼他們解散鳳尾香羅之前總不可能什麼資訊都不看才對。既然如此,那個男人剛剛怎麼還會說出‘重新調查文姿儀三個月之前去日本做什麼,找出和她同行人的資訊’這種話呢?
換言之,‘鳳尾香羅’裡已經明明擺擺地收納了他們所有人,還費勁找什麼呢。
突然之間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擺在了王逸面前:
難道說,餘生還不知道鳳尾香羅的存在?
事情發展到了這步,要麼解散鳳尾香羅的不是這夥挾持周正的人,要麼餘生手底下的人確實解散了鳳尾香羅,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沒把鳳尾香羅的相關資訊傳達上去。
順著這一點考慮,被抓走的人不是自己、不是羽田千秋、也不是羽田健一,倒是也從側面印證了餘生很有可能不知曉‘鳳尾香羅’的存在。
他們只見到了周正和文姿儀有直接接觸,所以才帶走了他。
而要說周正和姿儀能被人看到的、公開的直接接觸,恐怕就是當初在第二醫院裡。
他之前有聽文姿儀說起過,原本從日本秘密回國,簌特意選了一個陰間時間凌晨三點下的飛機,正常人都在熟睡的時間,偏偏在地下車庫遇到了一群接機的粉絲······
仔細一想,當時從機場出來,羽田千秋和羽田健一提前下車,在機場外側充當起工作人員,所以逃過一劫。
自己一直專車護送,後面躺在重症監護室,中間轉到高階病房,除了醫院的主治醫師和護士,再就是文姿儀能見到他,其他人從頭到尾也不知道有他這號人。
只有周正,只有他跟文姿儀在第二醫院的走廊或者診室外側等候探查許可的時候有過露面的直接交談,而那個場合是公開的,任何其他的患者、家屬、乃至社會上的所有閒散人員都可以在醫院裡自由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