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文姿儀第一次聽到自己發出那種絕望的聲音,那聲音並不好聽,陌生的不像是她發出的。
“不對!”她扶著文韜的額頭:“江水淼明明已經成功送出去了,為什麼你還在這裡!”
“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文姿儀拼命刷臉讓自己冷靜,手指一次次拂過她精緻的臉蛋,臉上的表情卻自始至終沒有平靜過,直到她的手掌被文韜的大手抓住。
“噗····我其實早就瞧出來了,你是姿姿吧····我的女兒,是不是?”
文姿儀的眼淚終於再也止不住,像斷了線的風箏,淚珠一滴一滴的落到文韜的臉頰上。
她想看清文韜的臉,可是不斷湧上來的淚水卻一直在模糊她的視線。
“姿姿,你怎麼變傻了,”文韜的眼角含笑:“小姑娘和我們都躺著,她過去了,我們卻沒有,不就只有一個地方不同嗎。”
“······是我們搞錯了要點,你看啊,小姑娘是睡著的,而我們是醒著的。”
小姑娘睡著,而我們醒著。
小姑娘睡著,而我們醒著?
此時此刻,無數記憶從各個角落襲捲過來,文韜的、江水淼母女的、甚至是預知夢裡自己的······
‘對,後來睏意襲來,我就在船上睡著了…’
‘男的殺了,女的帶走,兩個女的都已經暈死過去了,是不是?’
‘清風、水流、睜開眼睛,是一片的黑暗······’
所以,
所以進入泗水······其實和船上的人過拱橋的時候躺或不躺、臥或不臥沒有關係······而是看······人是不是睡著、是不是處於昏迷狀態麼?
文姿儀機械地搖頭:“你堅持一下,我這就把你打暈······”
然而,當她看到文韜的右半身和身下浸染的血漬、他此時眼角的餘暉、瞳孔裡的眼白,船艙裡大量的沾血箭矢後,
如果再加上自己的這一掌,那怕不是把他打暈,而是會直接把文韜打死吧?
“爸,你睡你的,我還有別的辦法。”
文姿儀直起腰,她拉下左手的袖套露出漆黑的左臂,原本只是小臂的部分黑如焦炭,然而眼下,那團黑色的火苗圖紋已經躥上了大臂。
“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文姿儀此時怒目圓睜,一雙瞳子直勾勾地盯著兩岸手持火把的村民,她的眼眸裡閃著熊熊火光,像是一頭真正的‘鬼’,
“我可以把這些牛馬豬狗,統統拉進魑的鬼牌裡!”
是啊,把這些牛馬全部拉進去就好了,也許一口氣把這麼多人強行拉進鬼牌她會吃不消、也會引發不可逆轉的後果。
上一次之後那個黑色染上了上臂,這一次會躥到哪裡呢?
但是管它呢,這是她救下父親最後的仰仗。
“姿姿····別做傻事。”
文韜用自己能動的左手艱難地扒拉到了文姿儀的胳膊,他的膚色本來就很白,現在看上去更白了,文姿儀這一點也是隨的他。
見文韜要強行起身,文姿儀繃繃直跳的太陽穴和眉心鬆弛下來,她趕忙蹲下身子去支撐住文韜。
“姿姿,你告訴我,爸爸其實······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是。你就在這裡睡,我帶你出去。”
······
“其實我從看到你臉的那一刻起,隱隱約約就認出來了,只是我一時······不敢相信。”
“別說了。”
“你兇我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揹著我抹眼淚,也揹著我跺腳。”
文韜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