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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撤到巷口,明明隔著一條街就是河道,但是卻不敢堂而皇之的穿過去,只能在巷子裡繞來繞去,儘量迂迴前進,接近那座拱橋。
文姿儀大體上心裡有數,對於這樣一個地方,白天村裡鳴了槍,大概是非同小可的。
刀疤算是這個村的村民,他死生未卜,雖然不知道他在這個村裡是個什麼層級,但似乎也不是一個無關痛癢的普通人物。
然後到目前為止,村民們並沒有集體暴亂、挨家挨戶敲鑼打鼓的蒐羅他們推出斬首,文姿儀推測是因為刀疤暫時並沒有傷及性命,另一方面村民大概也是忌憚這邊同樣有槍,又或者是怯於這邊有‘官人’。
自古以來,官逼民反是一條屢見不鮮的歷史脈絡,但官不逼民反卻並不常見,刀疤大可以把槍傷栽贓到文韜頭上,說自己是被外面來的警察擊傷的,然而若是考量到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做過什麼樣的事情,開槍似乎又並不怎麼過分,村民這邊很難佔到道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村子裡走動的人反而比白天多了。
此時月掛枝頭,皎潔的月光透窗而過,河道兩側都有村民加強看守,而且家家戶戶點燈照明,只有巷道里面稍微有些陰暗處可以躲藏。
遠遠地望過去,這裡的村民看上去有些奇怪,又或者說,不太正常。
白天的時候,不論是自己走的這一趟還是透過重瞳看到的江水淼的過去,雖然這村子裡的人古怪生分、自私奸詐,但至少還像個人樣。
而此時那些街上的村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個直不起腰的酒鬼,全都佝僂著背,從身上往下搓著什麼······
文韜的聲音打斷了文姿儀的觀察:“他們看守的這麼嚴格,我們不是很好繞過去,也不知道這個村子裡有沒有能幫的上忙的群眾······”
文姿儀聽他這麼說立馬就不淡定了,首先她對這個村子的瞭解絕不下於文韜,清楚這裡的民風民情,甚至於文韜對這裡的瞭解大多是從卷宗來推斷的,而她藉助重瞳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刀疤等人的行兇過程。
“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這裡的人惡貫滿盈,沒有你想要的那種好人。”
“小王,你······”
“你要是信這個地方有好人、良民,真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文韜對文姿儀的斷然否定顯得有些驚訝,但他看出了對方眼睛裡的認真。
“文警官,你相信我,真的。”文姿儀的眼神近乎哀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文韜愣是看得有些心疼。
“調查過這裡的不只是你,有些事情遠比你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就依靠彼此兩個人,走為上,即使待會兒有老人或者女人攔路,也不要心慈手軟,走為上,好不好。”
文姿儀連說了兩遍走為上,生怕文韜在過程中升起惻隱之心,很多人會陰溝裡翻船,往往就是一念之差著了道。
文韜的神色卻忽然有些暗淡下去了。
“文警官,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
“不是,”他停頓了一兩秒:“你看村頭那裡打的橫幅。”
文姿儀循聲望去,怔了一下。像是那種鬼下頭似的紅筆字跡,歪歪扭扭的,醒目、讓人看了不舒服。
——‘全村禍害,屠戮鄰里,江氏罪人,西口受刑’。
文姿儀馬上明白過來文韜的想法,她脫口而出:“是圈套,不能去。”
“我一直在追這個案子、找這個地方,現在地方找到了,原本應該離結案近了,離兇手近了,但我現在到了這裡,反而越發看不清了,現在除了這個孩子,我甚至沒有能力救下更多人,甚至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知道的可能還沒有你瞭解到的多。”
“這很重要嗎?”文姿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