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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我國南部經歷了一場特大洪水災害,江西、湖南、湖北受災最為嚴重,2600萬人受災,數千人失蹤,千千萬萬名武警官兵都投入到了抗災搶險的工作中。
而在我國北方,雖然災情較輕,可是也接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失蹤報警電話。
原本這不是一件稀罕事。
每年都會有一些人意外失蹤,走著走著在路上沒了的,被人販子拐跑的,
有一些電視臺特意把這樣的故事匯總成一檔綜藝節目,分別十幾年被找回的遺失孩童和親生父母在晚間節目裡擁抱痛哭的畫面,引起了全社會廣泛的共鳴。
但這些找回來的、全家團聚的案例,只是滄海一粟。
這些人找起來非常麻煩,往往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仍舊幾十年尋不到蹤跡,
資本很快嗅到了其中的商機。
當時興起了第一波買賣人身意外險的浪潮,一些保險業務員走街串巷的地推,每個月能賺到不少錢。
有一段時間案件的數量飆升,一個月兩個月找不到失蹤人口還有人關注,時間長了,看熱鬧的人散了,也就都去忙自己的事了。而因為缺少人力,當時社會上的監控攝像頭覆蓋率還不夠,因此線索往往只有寥寥幾條,很多案件時間長了就變成了懸案。
然而這個社會,永遠有一批不願放棄的人。
文韜的辦公桌上堆了五宗卷軸,裡面是五起意外失蹤的案情,受害人都是申京戶籍。
有回家探親訪友的,旅遊自駕的,還有平平常常只想穿省路過的······他從十幾條檔案裡排查出來了這幾本,它們有一個相通的共性,
那就是最後一次被目擊到的時候,他們都是或離開、或進入山東省濟寧市內。
文韜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感覺自己如果繼續深入,有機會揪出什麼新的線索。
兩個月後,文韜便以短期特派調遣的身份進駐濟寧市公安局刑偵二科,他在出差前的那天晚上,讓老婆和女兒相信他,他說自己有信心、會爭取在半年的時間內結案。
小不點兒的女兒當時叉著腰,氣鼓鼓地欲言又止,最後偏過頭不理他。
這也不怪她,畢竟還有幾個月,她就要進入學校了,而自己曾經答應過她,到了那天全家會一起去送她上學。
“小傢伙別生氣了,我答應你,爸爸一定會在你開學之前回來,好不好?”
他蹲下身子:“有好多小朋友還在壞人的手裡,他們常年都回不到家人的身邊,爸爸替你去把他們救出來,好嗎!”
“那······好吧。”文姿儀頭埋進媽媽的裙子裡,聲音也是支支吾吾的。
***
十步之外。
“我再說一遍,把手,舉過頭頂。”
刀疤男紋絲不動,他的扳機依然摳在手裡,槍對著江水淼的頭,而他自己的頭也被槍口頂著,場面一度緊張而又滑稽。
他小聲含糊其辭,聲音老實本分,但遠處的文姿儀看得見他的正臉,神情是全然的不屑一顧。
男人的眼角無意間瞄到了水裡的光頭,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不知道兩個人又要搞什麼手腳,光頭重新下潛到了水裡。
文姿儀急了,如果只是江水淼的過往,她是會同情,也會希望她能順利出去,可現在不一樣了,
六歲那年,誰都不肯告訴她爸爸最後到底去了哪、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時的她楞楞的,爸爸不是告訴自己去抓壞蛋去了嗎?為什麼聽叔叔阿姨們的說法,他是去救災去了?
後來是她跑到樓下小賣部爺爺那裡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才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報道說,爸爸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意外摔下湍急的河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