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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色的星漢電車緩緩停在路邊不起眼的芳草地裡,下來一個面板白皙年輕貌美的女人。
此刻她的領口大開,最裡面的背心肉眼可見的全部溼透了,有幾縷髮絲也溼濡的貼著臉頰。
她單肩挎起揹包,有些搖搖晃晃地翻過圍欄,下了路邊的斜坡。
幾分鐘前,文姿儀又一次從預知夢中醒來。
早在蓬萊山上的時候她就有所發覺,預知夢雖然是夢,但人在裡面是有感官的,五感俱在,被人打了會痛,被水嗆到了會咳嗽。
而她剛剛,被人在夢裡剜去了雙眼,這是······第幾次了?
她按照夢裡的記憶走到了這裡,果不其然,斜坡下方有一條船,但是船上並沒有船家。
這條小船她在夢裡少說也坐了不下十次了,只不過每次都是被人蒙著眼睛架上去的,黑布稍有一點透光,她勉強能夠看到一點外面的模樣。
她試過在夢裡獲得一些更關鍵的資訊,比如說弄清綁匪的長相,但她總是在快要得手的時候,夢就自己醒了,所以,她只能在很有限的試探空間裡把夢做下去。
文姿儀不知道自己是重複地進去了多少次,才把這個上船的位置摸清。
這條船其實也是有主人的,然而那位嬸嬸每次都在夢裡收了同行綁匪的錢,任她如何掙扎如何使眼色也全當沒看見。
此時對方不在倒也省事,要不然自己知道她的為人,此番‘初次見面’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文姿儀解開船鎖上了船,自己站在船尾撐篙,一下、兩下、三下,當木船開始向前漂流以後便鬆了手。
她回到船中央,把單肩包牢牢地捆在腰間,然後她臥下身子在船上躺平,閉上眼。
沒有去計算船隻就這樣隨意地漂流了多長時間,五月的氣候養人,甚至有些舒服。她慢慢感受到兩側的清風、潮氣、水波聲,唯獨沒有夢裡的那股子腥甜。
“嘭。”
一聲撞擊,船頭觸碰到了什麼,可能是靠岸了。
文姿儀緩緩睜開眼睛,是的,這一次她的視野裡有天空,有大片的雲。
她的眼睛還在,沒有像夢裡那樣被人剜去。
泗河,到了。
重瞳在這兩天引她進入的預知夢提前警示了意外的險情,然而在預知夢的最後,自己每次睜開雙眼,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也就是說,她在夢裡抵達泗水的時候就已經是個瞎子了。
進度條的戛然而止,甚至還沒有任何有關泗水內部的提示。
可現在想來,即便進度條向後繼續發展,那時的她也只是一個盲人,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吧。
而且在她抵達泗水時,王逸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即便她的眼睛沒事,資訊俱全,那又如何呢?
她當下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橫跨一步,從竹木船到了岸上。
歪過頭,將頭髮紮起來露出耳朵,文姿儀把墨鏡戴上,貝齒緊咬。
為了摸到更多線索和視雪症要求的準確地理位置,她不得不重複地進入夢境,在夢裡以自己作餌迴圈往復的被處以極刑,而現在,她終於‘活著’上了岸。
她氣極了。
“讓我看看,想害我的鬼是什麼鬼,害我的人又是哪些人。”
***
王逸在黑牛跑馬場向店主交代過一件事後趕回到紀念品店裡。
記錄周正失蹤的那兩張碟片,他委託店主拿去報案,周正聯絡不上的時間已經足夠24小時,而且有證據表明周正可能會有人身安全問題,滿足這兩條,已經可以報警立案了。
那兩張碟片他和店主看了很多遍,周正雖然看上去像是‘憑空消失’的,但那個位置畢竟只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