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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姿儀向前走了兩步,停在王逸身前的位置。
她走得雖然輕,但免不了會帶起些氣流,發出點響動。
王逸單膝半跪在地上,聽到身後有動靜急忙轉向這邊,神色中既有戒備,又有狐疑。
自己說不了話,他眼睛看不見,這個組合還真是······
文姿儀先是垂下眼瞼,接著自己也彎腰屈膝,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
王逸有點像是炸了毛的貓,眼神凌厲,眉頭蹙起,看著像是戴上了古老的儺面具一樣。
文姿儀瞅準時機,兩隻手一左一右,同時伸了過去。
幾乎是一抓即中。
她抓的,是對方頗有防備的左手。
王逸的手指細長,手掌也大,她需要用兩隻手才能將將包住他一隻。
剛碰到時,他像是遭了大難,碰到的地方好像觸電一般,掙脫著向後退縮,同時右手的指虎已經招呼過來。
不過那指虎呼嘯著飛到一半,就原地迫降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指間的觸感他楞是有著些許熟悉,有些冰涼滑膩、又沁著柔軟,這種滋味,他此前嘗過一兩次。
正兀自疑惑,那種感覺再次纏上了他的手指,他的手腕顫了一顫,終於慢慢回握住了那兩隻柔若無骨的手。
他的眉毛這時才漸有舒展,眼睛的線條從平行四邊形恢復成橢圓形的弧度,眉宇間染上了一絲喜色。
“姿儀,是你嗎?”
文姿儀想回應他,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可是她辦不到。
“······你怎麼不說話。”
王逸見這邊沒有回應,那抹鬆弛眼看著陡然驟減,就要重新戒備起來。
文姿儀思量了一下趕忙抓起他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頰。
王逸的手很輕柔小心地從她臉上的幾處稜角點過,他的指肚和手心好像有一點粗糙,乾乾的、暖暖的,如果不是當下的形勢泯滅,她或許還會多一些留戀。
“是你我就安心了。現在不方便說話,又或者不能說話,是不是?”
文姿儀拉他起來,抬起他一隻手掌翻過來,在手心上寫字。
——你。
王逸:嗯,她寫了個‘你’字。
——目。
王逸:噢,是‘目’。
然而,這‘目’字寫完,對面突然停住不寫了。
王逸好生疑惑:‘你目···目什麼?還是說這‘目’字其實只是個偏旁,實際上第二個字她還沒有寫完?’
——X。
第三個字落下來是一個叉,這讓他幾乎秒懂了,同時心裡不禁有些滑稽:文姿儀在那個寫完的‘目’字上面來回打叉,他原先不懂,現在想來,大概一開始是想說他暫時‘瞎’了吧?
但她字寫了一半又覺得這樣說意味不夠好,所以停在那兒,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
王逸心中有些好笑。
此後的字就寫得很流暢了,文姿儀把她自己和周正的情況一字一頓的,全部傳達給了他。
幾乎是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山屋一上來就給每個人的視覺都設定了障礙,讓他們彼此看不到同伴,這就相當於上來就把每個人都孤立了。
而在這個基礎上,周正的幻聽使他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草木皆兵,王逸和文姿儀的響動對他而言就是鎮魂曲,這樣無意中就會讓周正不斷遠離同伴,根本無法交流。
自己被致盲,意味著符和辰砂根本派不上用場,武力值直接可以忽略不計,他在失去對敵作用的同時徹底變成了一個累贅。
而文姿儀的失語不僅降低了團隊的協作性,使溝通遲滯或者無效,甚至還直接切斷了她和王逸的連線,即便她透過重瞳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