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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上的抬頭寫著第二百零一卷,這一篇的‘筆力’顯得有些輕飄飄的,不知道是不是謄錄工作過於辛苦,使得手腕洩了勁。
‘然而先祖忽略了一大問題,鑄成大錯。’
‘鬼物之名號便如同人之名號一般重要,鬼物之強弱實力,也會隨名號的普及、傳播隨之見長,這24鬼起初在鬼牌中毫無動靜,但是年代一久,竟大有衝出封印之勢,尤其是‘魑魅魍魎’一詞,傳播極深,使這四種鬼物的能力早已今非昔比,堪比山巔一級。’
周正一直聽文姿儀口述,聽到這裡他嚥了口唾沫,扭頭去看文姿儀的表情,文姿儀若有所思,把下一卷拉到面前。
下一卷卻不是二百零二,而是直接跳到了二百一十卷,看來中間這幾卷可能爛掉毀損了。
‘先祖率眾抵達仙島後立門戶為秦,後尋得蓬萊山,徐公率親信備禮尋仙,無果。後以八合目為界,隨行數十名監工、百名工匠、兵士,千餘童男童女均安置於八合目以下;徐氏一族家眷、親信、門客落戶於八合目以上,工匠、監工等非徐公所邀不得上行八合目。’
這一塊不難理解。
徐福領命東渡,秦皇的差遣、旨意,此行的目的,只有徐福和他的親信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保密性要做足,所以普通工匠和隨從都安置在八合目以下,接觸不到最機密的部分,平時大概也就是聽候命令,等待調遣。
‘先祖君房自每20年重新加固封印以來,自第三代改為每15年一封,至今已是每10年一封,好在我徐氏一門歷代封印均告成功,但鬼牌的攢動勢頭依然只增不減,封印加固越發頻繁,家丁門客日漸衰微,不知後世該如何是好。’
文姿儀大概有些明白了,這船人,上千技工、孩童,包括徐氏宗親自己,都把這次遠行看作是美好的,光榮的,幸運的一趟。
除了徐福。
然而真的到了這蓬萊山上以後,生活並非如暢想般快意無窮,沒有仙人仙鶴,沒有琳琅滿目的珠寶玉石,也沒有犬馬聲色,時間一長,家族幾次分崩解體。
鬼怪的壽命不可限量,它們能等,而人的壽命只有短短數十載,揮霍在花花世界中,那轉瞬即逝,若是耗費在一畝三分地的一座山裡,那自然是漫長難熬。
文姿儀的目光落在竹簍裡的最後一卷上,第二百一十一卷:
‘先是八合目以下隨船上島的能工巧匠打頭耐不住寂寞,有些膽子大的獨自下山去,憑藉著遠遠先進於當地的耕織技術很快嶄露頭角,並且生活富庶,這樣的訊息傳回山上,人力復減,三番五次,山下的工匠傳喚不應,不知所剩幾人;再然後便是八合目以上徐氏子弟自家人,年輕一輩幾番鬧著下山尋找出路,到現下已然凋敝不堪,只剩垂垂老矣的老翁,徐門內部再也無力承擔封印之實。
先祖曾囑託,先皇之命未竟,長生無望罪在於我輩,因而必由徐氏一族擔起鎮鬼的責任,不可將鬼牌裡的封存之物放回九州,直到家族徹底無力之前也不可叨擾外姓,果真無力之時······’
文姿儀看得有點抽搐,也可能是緊張、激動一類的心情使然。
‘果真無力之時······哎···兩次東渡計劃之間,先祖曾利用官職所受糧餉,救濟過數百名生死存亡關頭飽受飢寒之苦的流民,徐先祖以當時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換取累世之後他們的子孫代替他們鎮壓鬼牌,為其所用,這些人便是蓬萊山來客。爾等須謹記,務必提醒蓬萊山來客帶鼎上山,在山頂劍鋒上找到徐公親留的卷軸,裡面寫有供來客封印鬼牌的方法。’
原來龜甲裡的封印法則只有古秦氏一族自己能用,他們還需要翻閱山頂的另一件藏品。
也不一定,龜甲裡的東西未必不能用,文姿儀這時沒來由的想到了羽田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