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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幾步,我不知怎的撞上右側的牆壁,接著又有誰的胳膊推了我一把。
奇怪了,我走的難道不是一條直線嗎?
身體泛起一陣惡寒,理智與冷靜被一點點抽絲剝繭離我而去,大腦甚至已經拒絕去思考剛剛是什麼東西在推動我,當下只是不管不顧地朝那束光亮跑,不知疲倦地跑。
終於,我感知到自己的故事就要結束了。
就像是一個溺水者,不管我怎麼跑,自己和那束陽光之間的距離都沒有縮短,偶然間回頭,就連入口處的光亮也尋不到了。
要不放棄吧···
才生起這樣的念頭,一股扇之不去的腥臭味便鑽進了我的鼻腔,出口處的那束光也消失了。’
信上的筆墨越來越淡,寫到最後儼然已經沒水了,讓人看的費勁。
以上便是第二封信的全部內容。
王逸第二次看完這封信以後,發現周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先去裡屋睡下了,沙發區只剩下坐在他對面的文姿儀和自己兩個人。
“文小姐,你剛才在衛生間裡說看見高威死了,是真的看到了,還是為了哄騙李筱月才那麼講的?”
文姿儀說:“當然是騙她的啊,當時是為了進一步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才會那麼說,也許我未來什麼時候真的能夠看人於千里之外,但現在總還是不能的。”
王逸點頭稱是:“那再前面你說自己的右眼能識破人的謊言,莫非也是······”
他心中已經有數,但還是有意想看文姿儀怎麼回答:“你當時大言不慚地嚇唬李瑩說能看出她撒謊,她還信以為真了。”
文姿儀斜乜了他一眼:“能讓她信以為真,五分靠演技,三分靠我的機智,還有兩分勻給膽量,缺一不可。”
“是,你當時的處理確實堪稱驚豔,那節奏感和話術一套接著一套,還好我的手腳被縛住了,要不然我都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跳下來要給你鼓掌。”
文姿儀被他逗笑了,心裡很受用,但是嘴上依然謙虛:“說什麼呢你,等你演個千八百遍之後,你也可以。”
有些人的眼波天生迷人醉酒,王逸穩住心神,讓目光回到信上:“不過,這封信到最後都讓人看得不清不楚,情節看著真切,但卻處處透著一種違和感,而且波田也沒有得到好運的第二次眷顧,終究沒能走出八合目的山屋。”
文姿儀放下茶杯狡黠地向王逸問話:“既然波田沒能走出山屋,那後半段的信是什麼時候寫的?”
她繼續說:“信要是沒寫好,又怎麼能被李筱月他們在山屋門口撿到呢?”
“所以你是覺得,波田又活下來了?”
文姿儀搖了搖頭,盯著王逸笑而不語。
文姿儀也不認為波田能夠二次存活,那麼信便不會是他出了山屋之後才寫的,當然更加不可能是在山屋裡寫的。
“難道?!”
文姿儀一隻手在唇間比了個‘噓’,打斷了他的施法:“我知道你很急,但現在先別急~我們來做一下那個吧。”
“那個?”
文姿儀遞給王逸一支筆,自己也拿了一支。
“火燒赤壁之前,孫劉兩家的軍師不都在掌心裡寫了個‘火’字嗎~”她的眼睛裡透著一股熱忱。
“機會難得,我們剛好還原一下這個名場面,也把此刻心中所想寫在右手的掌心,然後再看看,我們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王逸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下意識配合她,他發現這個女人總是能在一些出人意料的節點變著花樣給他整活。
兩人都寫好了,各自攥緊拳頭把手伸到對方面前,然後緩緩張開五指。
文姿儀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她看見王逸的掌心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