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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真盤腿坐在榻上,閉目修煉,運了一個大周天後,天色大明。
她換上春曉預備的新裳,去正院給蘇敬齋拜年,再去了蘇紹夫婦的院裡。
崔氏道:“蘇蘇,一會兒你舅父與我要去燒香,你可同去?”
“不去了,我留在家裡小憩。”
崔氏笑道:“我請了說書人回來,要不你聽聽說書人說故事。”
“好啊!”
大齊有說書人,就像後世的評書;再是富貴人家的歌舞。
過年節了,富貴人家若是聚在一地的親友多,便是幾家輪流作東宴客,會預備上歌賞析,沒有戲劇,很是無聊。
蘇真覺得到時候將戲劇搬上舞臺,可以豐富百姓們的生活,也能多一件趣事。
前世在陸家莊時,過年的時候,就會有廟會,多是看雜耍,聽說書人講故事,但看這些都是要付錢的,說書人說一場就人收一回錢,想聽下一場又得另外收費;雜耍人的節目同樣如此。
崔氏夫婦帶了蘇恩賜與喜大姨太、並七郎、八郎去燒香逛廟會。
金姨娘沒起來,被蘇恩賜“教導”得厲害,她明白那故事,也丟人得不敢出門。她不知道多少人聽懂了,她自小就笨,怕是別人都聽懂了,實在沒臉見人。
初一上香,初二在家,初三與親友拜年走親戚。
蘇家是京城人氏,岳陽府沒親戚,最多就是有些相熟的官員。
從初三開始,每日都有官員、官太太來訪,每每在府裡用過午宴才會離開,而大都督府的菜式精緻美味也因此傳出出去。
初七之時,從永州過來一個官吏,他祖籍在岳陽府,過來進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兒,據說是家裡的庶女,執意要將女兒送給蘇敬齋做個服侍人。
蘇敬齋推辭不過,只得將人留下,當即便將柳氏賜給蘇恩賜。
蘇恩賜對柳氏頗有好感,帶著一股書卷氣,一瞧就不是小金氏那種大字不識幾個,還愛與人攀比的性子。
正月初九這日,蘇恩賜正式納柳氏為妾室,人稱“柳姨娘”。
崔氏道:“往年年節上,也有官員贈送美人,你外祖多是不留,轉贈給岳陽府的大小官吏,這次賞賜給賜大爺,也是他身邊的小金氏委實不成個樣子。”
蘇真才知道,在她不知道時候,今年年節已經有人送了三位美人,只前頭兩個都被蘇敬齋送了大都督府的官員,只第三個瞧著是個行事沉穩的,這才留給了蘇恩賜。
白駒過隙,半月時間轉瞬即過,蘇真拾掇了包袱,準備回百賢莊。
入夜時,蘇真找了蘇敬齋給了他二萬兩銀票。
蘇敬齋道:“給我錢作甚?”
“外祖且留著花銷,我看大哥從京城過來,身上的銀錢不多,外祖回頭以你的名義給他二三千兩銀票留在身上防身。到了潭州縣衙,府邸、貼補生活的鋪子都得添置,雖說縣城物價便宜,到底是要花錢的。”
大舅母金氏最是摳門,前世時她就知道,非得用親孃的嫁妝才能換她出手幫忙。
蘇敬齋從衣袖裡取出一個小布包,裡頭是一方雞油黃的印鑑,“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前兩日一個官員送了幾方玉石,正可用來雕印鑑。”
蘇真接過,上頭刻的是“蘇真之印”用的是蘇體行書,又稱蘇行,飄逸灑脫又不失靈動,“謝外祖。”
“《三字經》還未編修好,你舅舅、五郎都有參與,若是成書,我欲加五郎、你舅舅與我的名諱加進去。另外,這些日子,我們整理一下手稿,若是可以,你替外祖出一本詩集,你舅舅與五郎、七郎、八郎的便合在一處出詩集。”
“外祖把手稿給我。”
蘇敬齋是文人,對於一個有學識的文人,最大的夢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