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足之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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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大夫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有你小子在，老夫能不盡心？” 林如海疑惑地問：“松哥兒與金老大夫相熟？” 他看著林青松的眼神更加深邃，不似往日親近。 金老大夫解圍說：“這小子住的離我那不遠，小時候常到我藥堂裡玩兒，後來他爹孃死了，有時候吃不上飯，還跑我那裡蹭飯來著。 聽說是林大人給他出了氣，幫他把家產要了回來，能得林大人庇佑，這小子是個有福氣的。” 林如海這才想起來，林青松的家離金老大夫那裡的確不是很遠，這就說得通了。 放下了心中的懷疑，暗道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金老大夫又說：“前幾日這小子就跟我說好了，說府上夫人身弱，生產的時候一定要我過來守著。 我還當是這小子多事，林大人府上自有府醫，哪裡用得上外頭的大夫。 沒想到今日竟真把我給拉來了。” 林如海感慨地說：“還好今日老先生來了。” 他看向林青松的眼光也柔和起來：“松哥兒，謝謝你。” 林青松紅著臉，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族叔於我恩重如山，能為族叔分憂，是小侄之幸。” 林如海心中暗暗點頭，又覺得可惜，林青松是個聰慧的，又懂得知恩圖報，可惜年齡太小，要不然帶去揚州，也能成為得力助手。 裡面賈敏的痛呼聲再次傳來。 外面眾人都噤了聲，緊張地等待著裡面的訊息。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林如海讓人上了些點心茶水，幾人用過之後，又繼續等待。 一碗又一碗的參湯送進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 林如海的心一直被緊緊地揪著，人坐在那裡，心卻一刻也不平靜。 金老大夫還算平靜，但也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林大人，可否再讓老夫為夫人把個脈？” 林如海也正有這個意思，都這麼久了還沒生下來，他早就急了。 賴嬤嬤她們準備好，金老大夫又進到內屋，細心給賈敏診了脈，金老大夫一臉的疑惑。 “之前老夫給夫人把脈，明明胎位很正，為何這會兒胎位竟不正了？難怪一直生不下來。” 林如海一聽，大驚：“金大夫？這可怎麼辦？” 金老大夫拿出銀包，淡定地說：“無妨，讓我給夫人扎幾針，定能順了胎氣，把胎位正過來，穩婆可配合老夫，調轉胎位。” 年老一些的穩婆上前，道：“請金大夫賜教。” 金老大夫一邊給賈敏施針，一邊指揮穩婆按揉賈敏的肚子，很快胎位順了過來。 “可以了，夫人應該很快就能生產。” 林如海帶著金老大夫出來，繼續焦急等待。 果然，不出一刻鐘，就聽到屋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只是這聲音委實有點弱，跟小貓叫似的。 賴嬤嬤抱著擦好的小嬰兒出來，有些緊張 地對林如海說：“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太太生了位千金。” 林如海看到這小小的一個人，紅通通的，腦袋還沒他拳頭大，閉著眼睛，嘴裡輕輕地哼著，好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一顆慈父心頓時融化了，憐愛地看著孩子，連連說好。 “哈哈哈，好好好，我有女兒了，我當爹了。” 見林如海臉上的高興不似作假，賴嬤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真的擔心，自家小姐成親十來年才得了一個女兒，會讓林如海不高興。 宋姨娘眼中閃過得意，臉上的笑也變得真誠了：“恭喜老爺，咱們姐兒長得可真漂亮，跟太太長得真像。” 林青松踮起腳，看清了林黛玉的模樣，呃，剛出生的娃，還是早產兒，實在看不出來哪裡好看。 但書裡把她描寫成了絕世大美女，估計長開了就好了。 “金老先生，快看看小妹妹。” 有了林青松的提醒，賴嬤嬤連忙把孩子抱給金老大夫看。 金老大夫仔細檢查了一番，臉色凝重地說：“姑娘是早產，身子有些弱，精心些養著，也能彌補不足，只是……姑娘恐有心疾。” 還沉浸在實發為人父喜悅裡的林如海被這當頭一棒敲得頓時腦袋發暈。 賴嬤嬤帶著哭腔說：“金大夫，您再仔細看看。” 金老大夫為難地說：“這是先天不足，老夫只能幫著調理，儘量讓她不要犯病，其它的，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