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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江狸睡的時候就很晚了,陸慎言一直折騰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罷手。
等到結束的時候,被窩裡頭早已是一團亂,伴生能力的過度使用耗費了江狸很多精神力,又被陸慎言弄了好幾次,江狸困得連起床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被陸慎言圈在懷裡相連著。
讓人出來也不出來,妖怪的生理構造和人類有些不同,也虧著這樣,陸慎言才敢對他這樣胡來,要不然只怕陸慎言睡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疼得拔不出。
江狸罵了幾句,身後人反而更是愉悅了,又來摸著他的腹部,問他到底睡不睡,睡,他當然要睡。江狸還要恢復精神力,沒空再和陸慎言繼續鬧下去,他踢了踢陸慎言架過來的腿,但顯然沒什麼用,反而被人手腳圈抱著,壓得更緊了。
或許是他這些天冷慣了,罵陸慎言幾句,竟然還將陸慎言罵得很是興奮。
許久後江狸睡得昏昏沉沉的,只感覺被窩裡熱得厲害,光溜溜的身子被人抱在懷裡,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熱出來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陸慎言精神還是很好,在摸他的斷尾,又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像是問他,尾巴為什麼還沒有長出新的。
新尾巴……
他恍惚聽著想要回答,只是困得張不開嘴,其實他的脊椎和尾巴是身體很重要的部位,斷掉之後是很難長新的出來的,這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具體是多久,他也不清楚。
“睡吧。”陸慎言在他耳邊輕輕說。
感覺到手指摸過溼尾,來回打轉的感覺,江狸最終陷入了一重重的夢境當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江狸還在想著陸慎言晚上和陸正時的那番話。
雖然他追問的時候被陸慎言摁著親吻給糊弄過去了,但他知道,這個計劃一定被陸慎言在心底盤算了很久,直到現在才拿來說。
“我不會讓你稀裡糊塗地再死一次了。”餐桌邊,陸慎言在他耳邊的那句話讓他記憶深刻,“我這次回來,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江狸聽到陸慎言說回來二字的時候,心神竟然恍惚了一下。
百年前他死在那場雪山的風雪裡的時候,陸慎言都還沒出生,他和陸慎言也應當沒有任何交集,然而百年後的現在,聽陸慎言話的意思,卻是想要為當初的他報仇算計。
一個人類,想要護住他,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嗤之以鼻,但這個人是陸慎言,除擔憂之外,他卻莫名地信陸慎言真的能辦到。
模糊裡好像還有一個人也曾這樣對他,只是他記不清了,只剩意識沉浸在夢境當中,恍恍惚惚。
而此刻監管司中,朱雀正和月狐站在辦公室裡。
“昨晚的事都聽說了嗎?”朱雀問道,“連燒兩座大廈,殺了幾十個大捉妖師,這傢伙睡一覺回來還挺猛。”
“你覺得他會那樣做嗎?”桌邊,月狐垂眸靜靜喝了杯茶。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上樹,那群人把他惹急了也不是不可能,就像當年——”朱雀好像想到什麼一般,忽然頓了頓,“說起來,他醒來之後對於當年的事倒真不在意,甚至好像忘了一樣,當年瞧著他也是動了真感情的,重生後的幼年期倒和那位陸市主不清不楚。”
月狐沒說話。
朱雀抱胸繼續說道:“你說他每次都對人類動心,是不是他就好人類這口啊。也對,人類百年壽命何其短暫,既然上一個死了,自然是要換下一個的。”
“他不記得了。”月狐忽然開口說道。
“不記得什麼?”
“或許是因為脊椎回來後,尾骨又斷裂的關係,他現在只有關於那場雪山之戰的記憶。”
“你是說,他重生後的傳承記憶是不全的?”朱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