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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言深。 他穿著淺灰色的襯衣,神色寡淡。從進門口的那刻開始,他的視線直接越過林靜怡落在金髮男子的身上。 這一刻,她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渾身僵硬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陸言深,真的是他! 雖然頭髮比之前短了些,臉頰上有道劃痕,眼神也比從前更冷漠。但眼前這個男人卻是活生生、能呼吸也能說話的真人。 林靜怡莫名紅了眼眶,萬般滋味在心頭。兜兜轉轉兩個月他們還是重逢,而且是在折磨狼狽的情況下。 當初匆忙離開北城以後,林靜怡曾經想過千百種與陸言深重遇的情景。 也許會是多年後的某個夏天,她放下執念回到故鄉,兩人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又或者兩人都已經放下過去,不再因為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掙扎,能直面以對…… 可是沒有任何一個情景,是在諾維薩德的警局裡。她正跟在酒吧遇上的男子糾纏,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金髮男子看到陸言深就像遇到救星,興奮得直飈法文。陸言深一步步走近,腳步最後停留在金髮男子的右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與林靜怡隔著一段距離。 “我為佐治保釋,請問哪裡可以辦理手續。”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竟讓林靜怡有種落淚的衝動。 兩個月了,她感覺就像經歷了兩個世界。 “這位小姐說被騷擾了,我們正在錄口供,暫時還不能離開。”警察禮貌地說。 接下來,陸言深改用法文對話。他的神色有點嚴肅,語速飛快、是不是看金髮男子一眼。 這是林靜怡第一次看到陸言深說英語以外的外語,淡定從容的樣子卻是那麼的陌生。他一口氣說了十分鐘,似乎在為金髮男子辯駁。 警察的表情從嚴肅變為輕鬆,到最後竟勾起一抹苦笑。氣氛陷入沉默,金髮男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最後,警察扭頭看了看林靜怡,禮貌地說:“一場誤會,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這樣就可以走了?”林靜怡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頓時急得直跺腳:“他……他做了傷風敗德的事,品行有問題,必須抓去坐牢!” 警察搖了搖頭,苦笑說:“我們警察可管不了那麼多,你們先回去吧。要不然,到外面再自行處理?” 接下來無論林靜怡如何解釋,警察總是搖頭拒絕抓捕金髮男子。當她忍住怒火想要質問陸言深的時候,發現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麼事離開了。 “他們呢?”林靜怡驚訝地問道。 “在你據理力爭的時候,他們走了。”警察無奈地指了指窗外。 剛才還在感嘆一個弱女子在國外的安全得不到保障,這一刻林靜怡氣得肺都要炸了。如果沒猜錯,剛才一定是陸言深在警察面前說了什麼,為金髮男子洗脫罪名了。 他到底有什麼能耐,都能霸道到國外來了? 這種時候,林靜怡已經顧不上兩人之間的尷尬關係,急忙追了上去。路邊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陸言深和金髮男子一前一後鑽進了進去。 “陸言深!”林靜怡拼了命似的跑過去,車子卻在這個時候發動離開。慶幸的是他們很快遇上紅綠燈,車子停靠在斑馬線前面等候。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追上了,拼命拍打車窗:“阿深,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半分鐘以後,窗戶緩緩落下一半。陸言深坐在車子裡,態度冷漠至極。 “阿深,你怎麼可以把這個男人帶走!他做了什麼你知道嗎?”話落,林靜怡的臉頰漲得通紅。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這麼難堪的事情怎麼可以跟陸言深說,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絕對不能放過欺負自己的男人! “你先把車停在一邊,把話說清楚再走!”林靜怡不依不饒,繼續敲打窗戶。 然而,陸言深沒有多看林靜怡一眼,語氣冷若冰霜:“小姐,我們認識嗎?” 簡單的一句話,如最鋒利的刀刃狠狠刺進林靜怡的心臟。她如雕塑一般愣在原地,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說,我們認識嗎? 從少女到成年,從陌生人到關係最親密的戀人,陸言深敢說出這種話來? “阿深,你瘋了!我是靜怡,我……”林靜怡的喉嚨就像被堵住了,許久擠不出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