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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天空是妖怪與禽鳥的世界,人類和野獸只能匍匐在地上,好像龜爬一樣的移動。陰摩羅鬼常以嘲弄的眼光打量那些獵物,極盡戲耍後才滿足口腹之慾。
可時間進入了新時代,飛機的出現終結了天空的壟斷。那些玩具一樣的鐵皮疙瘩,從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到速度遠超自己只用了數十年,即便現在陰摩羅鬼依舊能用機動轉向稍勝一籌來聊以自慰,但內心深處的屈辱感卻是無論怎樣也擺脫不掉的。
所以當它在天空尋獵時遭到偷襲,那滿是裂紋的自尊心便成為了熊熊怒火的燃料,滿腦子只剩下怎麼把這入侵自己領域,還敢挑釁的鼠輩生吞活剝。
四翅震動帶起綠色的旋風,陰摩羅鬼朝著銀色光球射來的方向直追而去,而變身為翼精靈的段正誠此刻也是做足了準備,身背六翼,都能cos熾天使了。
其中巨大半透明的力場羽翼由迅飛之翼提供,這是少數術士獨有的魔法,段正誠想要施展只能依賴機關術士的模擬。同理,另一對來源於德魯伊的二環法術雲翼術,它們看起來彷彿由霧氣形成,虛幻飄渺,扇動間卻有著噴氣加速的功能。
在這多出來的四翼推動下,法師的速度終於與陰摩羅鬼不相上下,他們一追一逃,轉眼間就飛出朧月島的範圍來到了廣闊無邊的海上。(注1)
期間眼看無法迅速縮短距離的陰摩羅鬼嘗試將火焰集中成一束射線進行掃射,第一下出其不意嚇了段正誠一跳,不過他早就準備了抵抗能量傷害的法術,再加上放火服的隔熱效果,那妖火便如撓癢一般,只是燻黑了衣服。反倒是陰摩羅鬼岔了口氣,距離再度被拉開,最後只得放棄進攻,緊緊跟上。
此時,兩者距離海岸線已經有幾公里遠,段正誠確認鴉天狗沒跟過來,而隔著海洋其他路行妖怪也無法干涉後,終於使出了殺手鐧。
眼看對方減緩速度開始吟唱不知名的咒文,陰摩羅鬼雖然心中有所警戒,但對於自己強橫肉體能力的自信以及剛才魔法飛彈造成的傷害不大依舊讓它毫不猶豫地就這麼撲了上去。誰知道突然之間,眼前的景色猛地下墜。
“?!”陰摩羅鬼拼命地扇動翅膀,青色的旋風在底下激盪翻滾,但加諸在它身上的重力彷彿增加了好幾倍,無論它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被拉拽著墜向海面。
“下去吧!”段正誠喝出律令疲乏,進一步削弱了對方的力量,陰摩羅鬼最後只能不甘地讓陰火在天空掃過,卻再也夠不到高高在上的法師,天空的霸主落入水中。被海水浸潤的羽毛不再蓬鬆挺拔,溼漉漉的粘在妖鳥身上,狼狽不堪,就連體型都縮水了幾分,讓段正誠想起了落湯雞這個詞。
——幾百年來這傢伙從來沒想過學習游泳吧,以為自己能一直呆在空中,結果就是這種下場。
被奪去了翅膀的大妖怪現在對法師來說只是靶子而已,他取下一直掛在背上黑黝黝的自動步槍,開啟保險切換到三連射模式,“突突突”,人類現代暴力的結晶開始發出清脆的響聲,與妖鳥淒厲的啼鳴交織在一起。
段正誠手上這把步槍是日本今年才開始在自衛隊以及特警部隊配置的豐和89式,跟隨美國小口徑步槍改進的步伐,它模仿了AR-18的設計,採用5.56*45毫米子彈,裝彈量30發,可以在單發點射,三連點射與全自動之間切換,每分鐘理論射速750-850發,有效射程450米,用來壓制只有幾十米射程的陰摩羅鬼可說綽綽有餘。
而經過現場驗證,他也確認了,哪怕是在300米的距離上,使用標準鋼芯彈也能輕易貫穿妖怪的面板,完全沒有出現動畫裡那種只有冷兵器能破防熱武器無法破防的情況。事實上想想也正常,不超過100焦耳動能的弓箭既然能破防,能被盾牌、鎧甲擋下來的劍也能起效,沒道理1700焦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