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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合,在錯綜複雜的住宅區深處,一片繁茂的小花園中,座落著一棟白色的建築。
那就是間宮心像的工作室。
哪怕是透過警方的渠道也難以確定這位隱居老人的行蹤,美術館的聯絡都是透過第三方,受僱的秋五暫時只能標出幾個對方可能出現的地方。而最近感覺事件纏在一起呈現出一團亂麻的段正誠不想再等下去了,便自己來這裡碰碰運氣。
“街道上真安靜啊,也沒有居民的樣子,這裡已經被荒廢了嗎?秋五這混蛋,還說這裡機率最高,真不靠譜啊。”段正誠正思忖著要不要點差評,不料事情很快就有了轉機,那玄關前的泥地上留下了新鮮的腳印,而且不止是一個人的。
走到正門,段正誠按響門鈴,但裡面依舊一片寂靜。想了一下,他繞到旁邊打算找扇窗戶往裡面窺視看看,不過所有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情況顯得有些詭異。當他走到後門時,更隱隱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是……屍臭麼。”
由於學校裡不太平,段正誠把怨靈美也子留在了冬子身邊,現在沒什麼好辦法試探裡面的情況,索性直接變身成圖蘭,一爪子將門鎖拍爛。
隨著木門開啟,更加濃郁的臭味撲面而來。他給跟隨自己的隱形工匠們披上白布,讓它們像幽靈一樣漂浮著,先進去四散開來吸引可能存在的注意力,然後自己才尾隨進去。別看他變身的圖蘭一副凶神惡煞的野獸模樣,實際這種混血蜥蜴人非常擅長潛行,而這項種族天賦技能也可以透過變身術獲得,要是環境在地底或洞穴中,段正誠甚至可以和同等級的遊蕩者不相上下。(注1)
不過,這樣的小心謹慎或許白費了,在一發自發搜尋後,他確認了裡面確實沒人。
工作室的空間並不小,但一眼看去還是稍顯擁擠,除了牆上掛著的畫作,還堆滿了木架,各種壺罐以及石膏。
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原本的顏色已經被凝固的暗紅色完全覆蓋,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汙漬順著桌角蔓延到地上,宛如屠宰場一般。
段正誠用爪子抓起桌上的鋸子,鋸刃在透過窗簾漏進來的一點微光下發出黯淡的光澤,鋸柄部分沾滿了血漬與疑似肉渣的粘軟物質。
“為什麼調查冬子的身世也會碰到這種事啊,這個世界是瘋了麼。”
因為剛才已經用了法術,所以不用搜查段正誠也知道除了這張桌子,這裡沒什麼值得注意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以這房間裡的臭味看,大機率還有什麼東西被藏起來了,機關、密門,這種東西不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短時間是找不出來的。好在他是法師,大多數時候,只要還有魔力,法爺總能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偵測密門,一個最近才學會的預言法術,和大多數偵測魔法一樣需要專注以維持60尺錐狀的“雷達”範圍,其作用顧名思義就是發現包含密門、地窖、陷阱在內的隱藏機關。
果然,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隱藏在巨大畫作後面的密室,開啟偽裝成燭臺的機關,屍臭的源頭映入眼簾。
“嘖~”饒是穿越者已經見過不少“冥場面”,也不由得被震懾了一下。
沿牆壁整齊的排列著三件“藝術品”,少女的半身被砍去雙臂,放置在黑色的巨大蛋殼中,她們的面板上塗抹著石膏或者粘土之類的白色物質,經過精心的雕琢後,所有人的長相都變得驚人的相似,那是不久前在美術館見過的——《殼之少女》。
——冬子。
儘管已經留了怨靈在她身邊保護,段正誠的第一反應還是要先確認她的安全。如果犯人的目標是創造出與《殼之少女》相同的作品,那麼冬子毫無疑問是最佳的選擇。
透過電話聯絡上對方後,他總算鬆了口氣,學校目前還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