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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禮回到家裡,見二嫂坐在門檻上抹眼淚,媽媽在鍋屋裡燒水做飯,淑芬在河碼頭洗青菜。忠禮不敢作聲,遂到河邊問淑芬怎麼回事。淑芬說道:也沒為什麼事,二嫂洗衣裳沒有鹼粉,大嫂正好也在洗,二嫂去拿了用,大嫂不肯,說是鹼粉是她買的,兩個人就吵了起來。忠禮回道:大嫂人呢。淑芬道:後來大哥收工回家了,看她們吵嘮,就說了大嫂兩句,大嫂一氣就上南頭屋裡了。忠禮過來勸了二嫂幾句。巧雲始終不語,低頭抽泣。 玉蓮玉芳回家,見二嫂在哭,也不敢多問,繞過二嫂身邊,回到房裡。趙媽媽進堂屋收拾桌子,見兩個丫頭躲在房裡頭,氣不打一處出,藉此發洩一下積在心頭的怨氣,遂衝著房間大聲罵道:飯不要噇了?一回家就死在房裡,養你們一個個的有什呢用。姐妹兩個被罵的大氣不敢出,慌忙地去鍋屋準備碗筷。淑芬燒好了一大鍋青菜湯,出了鍋屋,手在身上撣了撣草灰,拉著巧雲說道:好姐姐,不要作氣了,大嫂子就那樣人,你跟她都相處了好幾年,不曉得她生性呀?至於生氣嗎。巧雲邊抹眼淚邊說道:一個個就欺負我你二哥不在身邊。淑芬道:哪有呀,我們小弟妹幾個不都把你當姐姐看的。巧雲道:當沒當姐姐看待,我心裡有數。淑芬用力將她拉起來,巧雲徑自走回房間,淑芬跟進去,繼續勸說:嫂子,吃點飯吧。巧雲輕聲說道:我不想吃,先躺會兒。淑芬退出房間,吃飯去了。 趙老爹回家坐在桌邊,玉芳裝了碗飯,端給他,趙老爹不見忠仁兩口子,便問忠禮:你大哥大嫂呢。忠禮說道:他們去南屋了。老爹又道:怎麼不吃飯了,還有巧雲呢。忠禮回道:大嫂和二嫂攀了兩句。老爹道:好好的吵什麼嘮呀?一個個好日子過夠了。正說著呢,忠仁進來了。老爹問道:士英呢?不吃中飯呀。忠仁回道:我吃過了端碗給她。忠仁對趴在桌子吃飯的文巧說道:寶寶呢。文巧答道:奶奶在鍋屋喂他吃飯呢。淑芬吃好飯,裝了一碗到房裡,勸巧雲吃了,巧雲給了面子,接過飯碗,淑芬又去收拾鍋碗。玉芳也很自覺,幫著三嫂。老爹來到鍋屋,問趙媽媽道:妯娌兩個為什呢事吵的。趙媽媽道:沒為個事,為一點點鹼粉子。老爹道:不能去多買點嘛,供銷社不是有得賣呢嗎。趙媽媽道:錢呢?油鹽醬醋,那樣不要錢買呀。哪房都不願貼錢,共家就那麼點錢,吃得消幾下開銷的?你每天只曉得旱菸袋磕磕,不曉得我是怎麼把一分錢掰成兩分錢用的。我早就說過把他們分開過,你非要攬在手裡。趙老爹道:分什麼分呀,就多忠仁幾口子呀。老二不在家,小三子才結婚。不焦,我們家隊裡帳上還餘些錢呢,明個找陳隊長說聲先付點。他們俠子事不去管它,過兩天又會好的。趙媽媽道:就你心寬。 正說著話呢,陳隊長過來喊人上工:巧雲在家嗎。巧雲聽見陳隊長喊她,連忙從房裡出來,見她兩眼泛紅,陳隊長便問道:眼睛怎麼的。趙老爹道:妯娌兩個鬥兩句嘴子。陳隊長勸道:家常過日子哪家不嗑嗑碰碰的。又對巧雲說道:你下午帶幾個婦女割旱草,靠八隊的那個綠肥塘漚肥了。巧雲道:婦女組都上工呀。陳隊長道:要不了那麼多人,五六個就行了,攏共就那麼個綠肥塘,要不了多少旱草,剩下的婦女去南蕩秧池薅草。巧雲喊出淑芬一道岀去。忠禮道:那我下午做什麼活?陳隊長說道:你大哥他們去罱渣,你能罱嗎?趙老爹道:他罱子還拿不動呢。陳隊長道:就是唉,沒什麼活派給你做,這樣吧,你去綠肥塘那邊,記罱渣的船頭和婦女割草的斤數。不過,工分得打七折。忠禮說聲好,便拿了筆和本子走了出去。 隊長欲走,趙老爹問道:衛東到那塊上學去了。陳隊長道:在陝西那邊呢,昨天有信寄回來了,說是學醫的。趙老爹道:做醫生好,吃五穀雜糧的,哪個不生毛病呀,得了毛病都會去找醫生的。陳隊長道:話是這話。不過學醫也苦呢,要學四五年呢。趙老爹又道:想跟你說個事。隊長問什麼事,趙老爹說想付點錢。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