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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大皇子彷彿中了什麼邪術,一直昏睡不醒。
吳曉月極了,太醫極了,淑妃簡直要死了。
她日日守在兒子的身邊,看著小小的孩子,從滿面陀紅的狀態,變成了渾身擦不幹的冷汗,孩子似乎很是不爽快,總是在扭動身子,他也會哭,只哭幾聲就累得睡了過去......
太醫額頭的汗水不比大皇子少,他用盡了手段,卻也沒法子止住皇子的苦痛。
皇帝大發雷霆,打了當值太醫板子,太醫拖著顫顫巍巍的腿,還得繼續號脈。
直到吳曉月依然來了一句:“皇上,咱們是否請巫醫前來診治?”
景慎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終歸還是點了點頭。
巫醫,向來是不治之症才會會去求的高人。
景慎嘆息:朕的皇后,毫無憐憫仁愛之心。
淑妃也聽到了皇后的諫言,她恨紅了雙眼,卻也只敢低頭認下:救命要緊。
巫醫很快就進來了。
他在坤寧宮大皇子的寢殿轉了一圈,突然對著那個小小的床嘀嘀咕咕,半晌過後,他突然踩著看不懂的步伐,圍著小床轉悠的同時,還隔空對著那個小床畫起了符咒。
香火燃得很是肆虐,整個宮殿充滿了煙火氣。
淑妃捂著嘴,抱著兒子一個勁的落淚。
皇帝皇后坐在一旁,緊緊盯著巫醫的動作。
許久,吟唱聲停了下來。
巫醫跪在皇帝腳下:“皇上,大皇子天真可愛,被一路過邪神瞧中了,被帶去府邸哄玩了幾天。草民與邪神交談,他願意放大皇子回來,但要將這個小床,連同床上一應物品盡皆燒去,以供邪神賞玩。”
景慎沉沉的盯了巫醫許久,在淑妃哀求的眼神中,他終於點了點頭:“若是照你說的做了,大皇子還未有好轉,你可知罪?”
巫醫臉色不變:“草民不敢胡言,若是大皇子依舊不能開眼,草民自請死罪。”
如此,坤寧宮的人,便將小床,連著床上的被子、披風等,盡皆燒去。
在燃燒的火焰裡,大皇子突然打了個冷顫,隨即便睜開了眼。
淑妃喜極而泣,對著皇帝大聲喊道:“皇上,景仁好了,他回來了!”
景慎來到了淑妃身旁,看著睜開眼的兒子,也有些高興:“賞。”
坤寧宮的人跪坐一地,高呼“萬歲”。
經此一事,大皇子又回到了鹹福宮。
淑妃現在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兒子,就怕再出意外。
什麼榮華什麼富貴,通通不重要了……
同住一宮,玉生煙在淑妃身前抹眼淚:“要知道會有這樣一場禍事,還不如一直在娘娘身邊待著……”
淑妃苦笑:“說的是啊。”
“娘娘,到底大皇子為何會變成這樣?可憐的大皇子,本就未足月,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到底是誰想害他?我們可憐的皇子啊……”玉生煙大聲表達著自己的憤怒與惋惜。
景仁雖然活了下來,但神志有些……
那個虎皮披風,因著厚實,被坤寧宮的人放在了皇子的小床上做墊背,景仁日日與毒物相處,能活著已是天性,其他的,自然是不太成了。
應采薇整個人都頹敗了下去:“本宮也不知道是何人要害他……是誰呢?”
玉生煙哭著個臉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宮殿,她笑得很是暢快:“雖然沒死成,但成了個廢物,也算是解氣了。”
明月哆哆嗦嗦端來一杯茶:“幸好那個巫醫燒去了披風。”
玉生煙點頭:“那個巫醫有些本事,直到問題出在皇子的近旁。”
太醫一味的在乳母身上找原由,疏忽了皇子貼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