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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陽從月光琥珀出來，直接上了停在酒吧後面VIP停車場的邁巴赫S600，他讓靳飛叫在另一輛車上候命的賀嚴過來吩咐關靜的事。
賀嚴離開之後，車上只有靳飛和司機，靳飛才問他是否現在離開，景天陽摘下面具放在一邊，重重的靠在後座椅背上，閉上眼睛，聲音也顯得有些飄渺。
“飛哥，幫我打電話給琛，今晚我沒心情陪他喝酒，我們回艾琳堡。”
“好……只是你之前說了明天回去……”坐在副駕駛位的靳飛對司機點頭示意讓他開車，然後轉過來有點擔心的看著景天陽。
“我們到家他們都睡了，沒關係。”景天陽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腦海中還是剛剛在月光琥珀的畫面，鼻息間似乎還有關靜身上清甜的香水味。
她居然還在用這款香水，謹大師收山之前設計的唯一一款少女風香水“夢鈴系列”中最小眾的海風入夢，只適合十八九的女孩子用，可她現在用也沒有違和感，這款香水最早是他送給她用的。
其實並不是似乎，而是剛剛她就伏在他懷裡哭，不要說她身上的香水味，就是她的淚水也沾染了不少在他衣服上……
“飛哥，有幫我帶衣服嗎？”景天陽睜開眼睛，稍稍側目就能看到右邊肩頭附近一片還沒幹透的淚漬。
“後備箱有和你身上同款的，平時在家穿的沒帶，沒想到你突然要回家。”靳飛想了一下才答道。
“也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景天陽點了點頭。
靳飛應了讓司機停車，下車去後備箱取了一袋衣服過來交給景天陽，再次讓司機開車。
“飛哥，明天安排人核算一下，冷夜身份名下的產業如果盡數最低價出手，我們會有多少損失。”景天陽一邊解襯衫釦子一邊沉聲說道。
“出什麼問題了？”靳飛瞥了一眼後視鏡，看到他正在換衣服，臉上表情也沒什麼異常才把目光轉向車窗外。
“如果她把冷夜的身份曝光出來，我要先知道是清盤拿錢走人划算，還是死磕到底更有價值。”
景天陽把脫下的襯衫丟在一旁，拿衣袋裡乾淨的襯衫穿上，只是在整理衣襟準備係扣子時突然停住手上動作，反過右手去摸腰背處的疤痕。
有些東西可以忘記，可有些東西卻不能抹去，他第一次見到向思穎時，她混在當地的難民中，那個嬌弱可憐的樣子，任何人見了都會想要保護她……
“她要挾你了？”靳飛知道景天陽去追問關靜景氏藥業的事，不過他和韓琛都不太看好這次對話，因為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瞭解景天陽和關靜之間的糾葛。
“不完全算是，只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而已。”景天陽繫好釦子，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氣，總算身上沒有了那種清甜的香水味。
“總之，以後她是關靜，或者變成別的什麼人，至於向思穎，她已經死了，大家記得她存在過就好。”
“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她死了嗎？”靳飛語氣中帶著幾分警示意味，此時沒有外人，他自然不必擺姿態裝樣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飛哥，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不想去見琛。”景天陽無奈一笑。
“可是我剛剛打電話過去時，他說讓我多提醒你幾句，就算你不愛聽也要說。”靳飛語氣中故意帶了幾分調侃意味，免得話題內容太緊張。
“好吧，你們贏了！”景天陽整理好身上換過的衣褲又靠回到椅背上，慢慢閉上眼睛。
今天算是打了一場硬仗，對戰雙方都是他自己的內心，希望這件事真的能就此過去。
“天陽，我對她沒有什麼意見，也不想管你的家務事，以前以為她死了，有些事情就當都過去了，可既然她本來還活著，有句話我就不得不說。”
靳飛透過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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