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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哪兒看不明白這大小姐在折騰，略微無奈按了按眉心，餘光又瞥見那個男的還在看著姜桑。

這下，心裡倏然就冒出股火。

&ldo;眼睛不想要了？&rdo;

一出口就是這種紈絝大少爺的霸道臺詞。

那男的可能也沒想到這少年這麼刺，有些訕訕收回視線。

秦曜重新看向姜桑，她看著飛機外面，肩膀輕顫。

等笑夠了，姜桑起身朝裡面挪了一個位置。

還轉過頭揚起小下巴，頗有種大發慈悲賞賜你的意味。

姜桑來的時候是白雲悠悠，離去的時候則是夜幕沉沉。

飛機上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覺，兩人頭頂上亮著微弱的小燈。

姜桑放下手機，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秦曜轉頭看向她，&ldo;睡一會。&rdo;

姜桑搖搖頭。

快要到c市了，也睡不了多久。

可秦曜霸道，一抬手就把燈給關了，下一秒就把她腦袋給按在自己肩上，&ldo;睡！&rdo;

？

姜桑猛地坐直，蹙了眉頭盯著他。

秦曜：&ldo;借你靠。&rdo;

姜桑白了他一眼。但他這一鬧她確實更困了，只不過這次她把頭偏向了窗戶方向。

秦曜哂笑。

等到姜桑睡得差不多了，他單手撐在她的座位旁，輕輕地把她擁了過來。

他垂眸看著姜桑的睡顏。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看見，在學校時，姜桑睡覺無非就是趴著把臉給擋完，或者就是微微閉個眼打個盹。

他們靠得那麼近。

近到他只要稍稍低下頭就能親到她的額頭。

睡夢中的她比醒著時乖巧多了。

不冷不刺，又乖又軟。

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想要起身，一不注意磕到了託板上，發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裡格外刺耳。

秦曜立馬冷冷掃了他一眼。

男人：&ldo;……&rdo;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野的嗎。

所幸姜桑並沒有醒來。

她依舊安靜乖巧靠在他的肩上，他們靠的近，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

跟她人一樣，有點冷，還有點點甜。

飛機在行駛的過程中遇到了氣流波動，整個機身隨之一抖。

姜桑朦朦朧朧睜開眼，再稍稍抬眼。

秦曜的眼裡黑漆漆的，燃著一把燒不盡的火。

他的喉結動了動，在她耳邊小聲道：&ldo;睡好了嗎？&rdo;

姜桑臉頰有些發燙，猛然後仰身子離他遠點。

可能是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懵，說話也沒那麼清楚，&ldo;你，我怎麼……&rdo;她眨眨眼，反應過來，&ldo;你弄的？&rdo;

秦曜不以為意笑了笑，&ldo;嗯。&rdo;

姜桑：&ldo;……&rdo;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她突然不說話也不理自己，他心裡憑空冒出股氣。

在她還垂著眼眸盯著自己手發呆時，他湊近。單手撐在她的座椅上，把她和機艙牆壁圈出個空位。

姜桑一僵，在她以為秦曜要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的時候，卻聽見秦曜低聲在她耳邊嘆息。

&ldo;姜桑，你什麼時候答應做我女朋友？&rdo;

她頓住，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無數個夜裡她也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