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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桑輕聲詢問：&ldo;好了嗎？&rdo;

秦曜手指頓了頓，蜷縮收回伸進衣兜裡暗暗握成拳頭。

他心口滾燙。

秦曜喉結動了動，含糊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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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的天氣還夾雜著絲絲刺骨冷意，夜風一吹，南方的冰冷順著敞開的衣服領子鑽進身體裡。

姜桑裹緊自己的小圍巾。

她剛接到姜櫟的訊息，說是他們開始放月假了，讓她放了學過去吃二中周圍一家著名的火鍋。

第一節自習下了，走讀的學生開始背上書包離開學校，通往的校門的路上熱鬧非凡。

姜桑和胡蝶告別，剛轉過頭就聽見一聲刺耳的鳴笛。

墨黑色的玻璃船搖下來，露出了秦曜那張清俊的臉。

&ldo;上車。&rdo;

姜桑詫異，緩緩擺了擺頭，&ldo;我有事不回家。&rdo;

秦曜：&ldo;去哪？我送你。&rdo;

&ldo;二中。&rdo;

一瞬間，無人注意秦曜瞳孔一縮。

姜桑聽見秦曜聲音嘶啞了不少，他說：&ldo;去二中的車剛走，我送你去。&rdo;

二中。

又是二中。

聽見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隨之牽扯的便是血液裡密密麻麻泛出的疼。

可她並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要做的事會給他帶來什麼傷害。

她的眼睛清透又明媚，讓他忍不住每一次對視都歡喜愉悅。

他血液冰冷卻又沸騰。

心裡又甜又澀。

姜桑上車發現，駕駛位上的男生並不是平時跟在秦曜周圍的那幾個。

那男生回頭，含笑調侃道：&ldo;你好小弟妹，第一次正式見面，我叫王瑜。弟妹你叫我瑜哥就行了，以後學校有什麼事秦曜剛好又不在你來找我，我護著你。&rdo;

&ldo;……&rdo;

秦曜冷冷掃了王瑜一眼。

坐在副駕駛的方書臣削了下他腦袋，&ldo;什麼弟妹，好好叫名字，你這不是平白佔曜哥的便宜嗎？&rdo;

王瑜縮了縮腦袋，笑嘻嘻道：&ldo;唉是是是，姜桑你是要去二中是吧？&rdo;

&ldo;嗯。&rdo;

王瑜好奇，問道：&ldo;去二中幹嘛？見朋友？&rdo;

秦曜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冷聲道：&ldo;開你的車，別嗶嗶。&rdo;

王瑜咂舌，&ldo;問一下都不行啊，佔有慾真強，姜桑你小心成為夫管嚴。&rdo;

&ldo;……&rdo;

求你，別說了。

窗外景色飛逝而過，一路上姜桑就聽見王瑜和方書臣兩人在鬥嘴。

身旁的秦曜像是陷入了沉眠，一路都是閉著眼。

&ldo;姜桑。&rdo;

秦曜突然睜開眼，喊住驚訝疑惑的姜桑。

&ldo;嗯？&rdo;

道路兩邊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落入他的眼眸中，那雙黑黢黢的眼瞳似乎因此染上了人間煙火的暖意。

像是寒潭中照映星光，冰冷乾淨又美麗。

秦曜抿抿唇，聲音低啞，&ldo;你要去見他？&rdo;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

期待那千萬分之一的希望。

異樣的感覺在心裡劃過，她來不急理清是怎麼回事。姜桑緩緩扭過頭，看向窗外，&ldo;我去找我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