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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學生收拾了東西往教室外走。還有不少學生湧上了講臺，一會兒就把她圍住了。
程峰掃了一眼。
男生為多數，看著像是去問問題的，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程峰莫名其妙地感覺有點不爽，坐在那兒沒動，皺眉嘖了一聲。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她笑得溫和，很認真地聽周圍學生的問題，聽完了就低聲給他們講解。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往上翹，看上去就像在笑似的。程峰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麼感覺，反正就是覺得看著她笑臉，就像陽光灑在身上一樣，溫暖、舒適，程峰的嘴角也跟著揚了揚。
不過緊接著，他的嘴角就後知後覺地重新落了下去。
有什麼可笑的。他心想。又不是衝他笑。
他就這麼坐著等，眼看著圍著那人的學生去了幾個又來了幾個，等了好久，他周圍才終於清靜下來。
這個時候，偌大的教室裡已經不剩幾個人了。
程峰單手提著揹包，站起身來。
講臺上那人正低著頭認真地整理桌面上的書本和電腦，並沒察覺到他一步步地走近了。
程峰走上講臺，隔著桌面停在了他面前。
餘子欣感覺到了面前出現的人，直接就以為是哪個同學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直接開口問道：“同學，剛才有什麼沒聽懂嗎？”
程峰沒出聲。
餘子欣抬起頭來，緊接著，程峰看見，餘子欣那雙漂亮的眼睛，分明愣了愣。
“……是你？”餘子欣的聲音很低。
程峰心下一停，緊接著，心臟在他胸腔裡橫衝直撞地狂跳了起來。
一陣狂喜湧上心頭。
她記得我，她居然記得我！
他的心臟跳得讓他幾乎要昏過去，面上卻半點看不出來，反而抬起眼，揚了揚下巴，嘴角帶著似是而非的笑。
“怎麼，老師認識我？”他慢悠悠地問道。
餘子欣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白，一時間有些發愣。
她頓了頓，才對面前這學生笑了笑，溫和地道：“前幾天好像是見過你，不是我們班的學生吧？”
程峰心想，靠，就這……
之前程峰就見過餘子欣幾次，沒有接觸到她，又礙於師生關係，所以沒有多去打聽。但是眼下，他馬上就要畢業了。
心裡的一些情緒就像是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樣，蹭蹭往外冒。
餘子欣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程峰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但是他的心臟就是撲通撲通地跳得極歡，像是要順著嗓子眼蹦出去似的。
程峰聽到他的這句話，有點失落，但是又很高興，雖然不是每一次的偶遇她都記得，但是至少她記得，程峰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頓了頓，才應了一聲：“哦，這樣啊。”
“有什麼事嗎？”餘子欣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當然沒事了。
程峰就是想靠近她，至於為什麼，他不敢承認，也不敢細想。
程峰頓了頓，終於嗓音乾澀地憋出了一句話來。
“沒什麼事，就是來聽了一節您的課，感覺挺有意思的。”他說。
“是嗎？”餘子欣笑得眉眼彎彎。“那很好啊。”
程峰對上了那雙帶笑的眼睛，喉結上下動了動。
程峰有點手足無措，勉強又找了個藉口。
“不過，有個地方我沒聽太明白。”他說。
“你說。”餘子欣點頭道。
程峰隨便扯了一條剛才自己聽到的重點，問道：“歷史上的那個次變法改革，皇帝為什麼會允許世族大家的利益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