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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歷練長大,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與蘭兒無關,哀家今日也不妨與你說明,若是可以,哀家不介意蘭兒一輩子這般天真直率,不必考慮任何事情!”
別說什麼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來,寶劍之所以能成為寶劍,不過是因其材質與尋常物件的材質不同,而梅花之所以香,是因為它本是梅花,苦不苦寒,仍舊會香。
世人之所以時常用不經歷苦難不能成人來說事,不過是因為苦難無法避免,不得不以此來安慰自己一番罷了。
但這,並不代表苦難就值得被歌頌,更不需要在沒有苦難的時候,還要刻意去創造苦難。
這些道理,太后自己明白,也希望皇帝能夠明白。
眼看太后此時怒氣衝衝,皇帝雖然並不十分贊同,卻也是急忙道,“母后息怒,兒知曉錯處,往後再不會如此。”
太后見狀,微微嘆息。
皇帝身為一國之君,掌管天下,手中握著的是萬眾的生殺大權,需要顧慮的事情屬實頗多,此時這般誠懇認錯,已是十分不易。
“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太后道,“蘭兒今日受了頗大的委屈,你也有所表示表示,免得往後這孩子心裡頭有了疙瘩,再不想跟你這個伯伯親近分毫。”
“再來,論理來說,哀家是不該干預朝政之事,但這兩日有了老貨進了京,成日在哀家耳邊唸叨有些人的好處,我想著這老貨素來眼高於頂,能入得她眼睛的,必定不會是什麼壞人。”
“此外,那陸啟言又是弘輝力薦之人,想來也是忠君愛國之人,至於其中的有些牽扯,該不計較的也不能過於計較,水至清則無魚嘛,許多事情含含糊糊過去,你好我好大家好,豈不樂哉?”
“是,兒明白了。”皇帝連連點頭,“母后放心。”
“皇帝做事,哀家自然是放心的,前朝事忙,議和使團也已經在驛站歇了兩日,皇帝打算如何,也該早早行動。”
太后笑道,“別耽誤了今年的除夕夜宴才行。”
皇帝見太后臉上有了笑顏,心底也鬆了口氣,但也十分好奇,“母后素來覺得除夕夜宴要應對命婦叩拜,十分勞累,每每臨近除夕之時,總是如臨大敵,今年對除夕夜宴怎地如此期盼,可是有什麼令人高興之事?”
“自然是令人高興之事的。”太后笑得會心,更是刻意賣了一個關子,“不過皇帝也不必問的那般清楚,只准備好庫房鑰匙,到時候隨時從庫房裡面往外拿稀奇珍寶,好添了妝才行。”
添妝?
皇上微微一怔。
能讓他添妝的,普天之下,沒有多少人。
但放眼望去,此時的適齡之人,也唯有一個,那就是範靜蘭。
範靜蘭竟是同意要擇婿了?
而且看母后這般高興的模樣,大約還不止同意擇婿這般簡單,興許是連意中人都有了。
“還真是一件讓人期待之事。”皇上樂得笑出了聲,“待喜事上門,這庫房之內所有的東西,供蘭兒隨意挑選就是。”
“這才有些當伯伯的樣子。”太后見皇上如此大方,臉上笑意漸濃,更是起了身,“好了好了,你這忙了一整日,早日回去歇息去吧,哀家也要準備安歇了。”
“是,兒告退。”
皇上起身,往崇陽殿而去。
待到了崇陽殿後,丁大海一邊著人為皇上準備茶水,一邊道,“皇上,三皇子的奏摺。”
“嗯。”皇上伸手接過,開啟後端詳了片刻後,便又合了起來,放在自己面前,“朕記得,前日上朝之時,御史譚慶峰參奏這榮和府城的知府阮志恆私自開礦,中飽私囊,魚肉百姓。”
“老奴記得,似乎如此。”丁大海點頭。
“你不覺得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