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蛇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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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交待夏冬春回宮以後、熟背一下崔道融的詩《梅花》。新進宮的這批秀女、除了抱病休養的甄嬛、就只剩夏冬春還沒侍寢了。想來這幾天皇上就會召她侍寢了、雨露均霑這個道理皇上比誰都明白。
原本背首詩是很簡單的事、只可惜夏冬春出身自武將世家。自小喜歡舞槍弄棒、對於詩詞歌賦是一竅不通。但是為了得到皇上的青眼、她願意盡力一試。
宮裡的美人太多了、多的像開不盡的春花一樣。這批謝了、又會開出一批新的。
若是隻有臉蛋、沒有任何特色、就算被皇上寵幸了一次、也很快就會被丟到腦後的。這首詩裡那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是純元皇后在世時最喜歡吟誦的詩句、也隱含了她對平靜安逸人生的渴望。
儘管後來純元香消玉殞、這句詩卻始終縈繞在皇上心頭。他又是一個最喜歡收集純元替代品的人、多年以後再度有人念出這句詩、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前世倚梅園宮女於鶯兒、不就憑藉著這首詩、搖身一變成為了皇上的嬪妃嗎?
接下來一連兩天、皇上都翻了安陵容的牌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白天忙於朝政的時候、倒是沒怎麼想著安陵容這個人。
但是一到夜幕降臨、他就會莫名地想起她。想起她身上那縷若有似無的清冽梅香、想起她宛若天籟的聲音。閉上眼睛聽著她說話、聞著她身上的梅香、就彷彿純元回來了、躺在他身邊似的。
“皇上、臣妾可以喚你四郎嗎?”安陵容伏在他的膝上含笑道、一雙明眸亮的驚人。
“四郎?”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皇帝彷彿一下子被戳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是了、純元在的時候也是這樣稱呼自己的。王府裡的其他女人都稱呼自己為王爺、只有純元、她叫自己四郎。
“為何會想叫朕四郎呢?”皇上饒有興味的問道。
安陵容握著皇上的手、低頭輕聲說:“臣妾知道您是皇上、可是我心裡是把您當作自己的夫君的。我想要一直陪伴著夫君、在您需要的時候、我就在您的身邊。不求榮華富貴、只求您的每一天都平安喜樂。”
聽到安陵容這樣真誠的話、皇上心頭湧上了一股暖意:“朕在萬人之上、俯視萬千。可是萬人之上、就是無人之巔了。自從純元難產離世後、朕總覺得孤零零的。現在有了你、我覺得很好。以後就我們兩人在的時候、你就喚我四郎吧。”
“是、四郎。”
“今宵剩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皇上唸完這句詩、伸手拉上了床上的羅帳。
次日皇上賞了一斛波斯進貢的螺子黛、賜給安陵容畫眉。這個螺子黛今年波斯國只進貢了三斛、一斛給了皇后、一斛給了華妃、另一斛則給了安陵容。
看著眼前精緻的螺子黛、安陵容心裡是很詫異的。前世自己用上螺子黛的時候、已經是進宮五六年以後的事了。如今自己進宮不到一個月、竟就用上了螺子黛。
看來很多事、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改變。幾家歡喜幾家愁、沒得到螺子黛的妃嬪心裡不痛快。用上螺子黛的華妃、卻也氣得在翊坤宮摔了一堆花瓶器皿。
她在得知新進宮的謙貴人居然也得了一斛螺子黛以後、忍不住破口大罵:“皇后也就罷了、少不得要給她幾分顏面。她安陵容又是什麼東西?敢來分本宮的螺子黛?這幾天晚上勾著皇上難道還不夠嗎?”
曹貴人眼看著華妃那個烈火性子又著了、連忙出聲勸解:“娘娘生氣又有何用、不如從長計議。嬪妾定當設法為娘娘籌謀、免娘娘煩惱。”
聽完曹貴人給自己獻上的錦囊妙計、華妃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風情萬種地笑著說:“那你便好好去辦吧、本宮必不會虧待你和溫宜的。”
如今已是九月份了、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