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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上過戰場的人,也不過如此。”
見周欒近乎敗下陣來,承影邁著步子,不準備再搭理她,踏出院門便準備離開。
“慢著!”周欒丟掉了手上的彎刀,隔著柵欄問他:“你們家主上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問我什麼!”
承影嗤笑一聲,一躍而起,利落的躍上了一匹棕色的駿馬,俯身輕輕順了順馬頸上長長的鬃毛,看了眼周欒,架馬而去。
“我家主上,乃當今太子。”
“至於他想要問你什麼,等見了他,你自然就會知道。”
承影的身形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周欒的視線裡。
她頹廢的靠在柵欄邊上,緩緩閉上了眼。
太子……江溟滄。
錦衣衛,現今竟是在為太子做事。
而且,剛剛承影說,她遲早會見到太子,去哪裡見?皇宮的監牢麼?
又或者說……被困牢中的太子,也要有什麼大的動作?
周欒身形一震,隨即連忙甩了甩頭,將思緒拉了回來。
她不敢想。
朝廷的事,一向都是雜亂無章,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太子已經落魄到了那般田地,竟還能指使錦衣衛做事,此人心思……定然深不可測,不似表面那般溫文爾雅。
……
沒了雙眼的裴祈,幾乎每天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在等待著荒寥訊息的同時,裴祈也在進一步的盤算著之後的路。
崔少恭知道,裴祈雖然在朝堂上經常引人注目,可私底下她卻並不習慣身邊有過多的人,便只給她安排了一個貼身婢女。
那婢女叫初冬,聽說是被崔老太尉在回帝都的路上撿來的。
她當時縮在一個破破爛爛的襁褓裡,差點凍死在路邊,那時候剛好入冬,第一場雪下的綿綿密密,所以就給她取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也許是因為對崔家的感激,所以初冬做事一向本本分分,從不敢有逾越,也知道裴祈是太尉府的貴客,所以伺候的也是無微不至。
裴祈手上握著一根木棍,摸索著從房內走了出來,外頭的新鮮空氣瞬間湧入鼻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無比舒暢。
坐在初冬放好的軟椅上,裴祈仰著頭看著晌午的太陽,她能感受得到陽光的刺眼,可是卻始終看不清太陽。
或許這這就是瞎了,但卻沒完全瞎。
“難得你有閒情逸致,還在這曬太陽,我還以為一向心高氣傲的你,這一朝失了雙眼,非得把自己當成個廢人萎靡不振。”
裴祈閉著眼睛,突如其來的欠揍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裴祈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懶洋洋的開了口:“我現在哪都去不得,這眼睛要不要也沒什麼用。”
“更何況,早在落入容欽圈套逃離帝都之後,我一直都是一個廢人。”
說罷,裴祈的嘴邊扯出一抹自嘲,甚至是無力感。
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得干涉。
春江樓那天,如果是以前的她,只需要三言兩句就可以保住趙恂,甚至不讓那些但求安穩的朝臣被迫站在江逢川一側,哪裡還要靠著一些小心思對江逢川進行微乎其微的抗議?
那一次,她無比深刻的感受到,對於朝中人而言,權勢的誘惑為何會那麼大。
也體會到,跌落深淵之後,自己一切的努力,都顯得如此蒼白。
“自暴自棄,可不是你的風格。”江陵楓尋了個臨近的位置,與裴祈正對著坐了下來:“即便你的身份一落千丈,甚至揹負著萬人追殺,隨時喪命的風險,可你卻還是能在宮宴上阻止江逢川登基,這一點,你已經很厲害了。”
“厲害個頭。”裴祈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