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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洛朗村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因為提前給王姐打過電話,所以遠遠地我們便看見王姐等在村口,當然電話裡我只是說辦事路過,順道來看看她們一家。
車子到了近前,我先下車。王姐仍殷勤地招呼著,讓我們去家裡坐,還說特地為我們準備了午飯。說完又朝車裡張望,問我上次一起來的那位姑娘是否同來。
我笑了笑說:“王姐,這次我是跟另外一個朋友來的,這個朋友你一定要見一見。”說完我轉身朝車裡招了招手,車門開啟,瑞子一臉嬉笑地走了出來。
我一面相互介紹著,一面暗自觀察王姐的表情。見到瑞子的一瞬間,王姐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雖然也笑著打招呼,但眼神卻隱隱有些躲閃。
當聽到整個案件是我和瑞子暗地裡溝通,然後再透過瑞子做S單位的工作,姐弟倆才很快拿到了單位的賠償款時,王姐更是面色蒼白,臉上強自擠出些笑容,兩手卻緊緊地攥著隨身的布包,眼裡慌亂的神采更甚,忙招呼著我們往家走,便匆匆走在頭裡帶路。
我和瑞子對望一眼,便喊道:“王姐,你等一等。”
王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遲疑地望著我們。我走上前去,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問了出來:“宋律師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幫助你的人,但是你為什麼要用轉身降害他?還有,崔老闆沒有及時付給你賠償款,你是不是也給他下了降?”
王姐聞言,低垂著頭不敢看我,身體微微的顫抖,呆愣了片刻,突然間蹲下身,雙手掩面,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和瑞子站在邊上,任由她大哭。
足足有十來分鐘,王姐才漸漸止住了哭泣。
我緩緩地道:“王姐,我知道你並無害人之心,轉身降本身也不會要人命,你不過是為了洩憤而已。但你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家庭婦女,怎麼會懂得這些害人的邪術?這些東西既能害人,當然也能害你。你自己不是也因為被人破降而遭到了降頭的反噬?害人害己,於事無補,你何苦啊!”
王姐滿臉悲苦,抬頭看我。我又道:“你不知道,其實我也是道術中人,你的兩次轉身降,都是我破的。”
王姐先是一臉驚訝,隨即神色便黯然下來,喃喃地道:“他說過,人上有人,山外有山,這降頭之術不可亂用,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果然沒錯。吳律師,我對不起你,更不起宋律師。”
瑞子也嘆了口氣,說道:“王姐,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兄弟王海東,我不怪你,而且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幫你。崔老闆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應該就這一兩天會把欠你們的那筆錢付給你們。”
王姐站起身來,一臉感激地看看我,又看看瑞子,終於緩緩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大約在一年前,那時王海東受傷在醫院治療,一個人孤苦無依,王海萍便帶著女兒回了孃家。一面照料著家裡,一面在醫院照顧王海東。
包工老闆給的費用,堪堪夠醫院的花銷,為了把錢都用在刀刃上,王海萍捨不得吃醫院和外面的飯菜,都是在家裡做好帶來醫院。她們家離市裡有二十多公里,那段時間,每天醫院、家裡兩頭跑,著實累得身心俱疲。
那時王海萍的姑娘剛上初中,小姑娘很懂事,不僅能照顧自己,還能在媽媽回來之前把飯菜做好,這倒給王海萍減輕了不少負擔。
這一天因為沒趕上車,她硬生生從醫院走路回家,當時天已經黑了,快到村口時見一個老頭孤零零坐在路邊,老頭七十多歲年紀,面色蒼白,看樣子好像是生著病。
王海萍上前一問,才知道老頭是被摩托車撞傷,肇事的車主怕賠錢,一溜煙跑了。心地善良的她便將老頭攙扶著一直回到她家,到家後檢視老頭傷勢,雖然都是皮外傷,但老頭年紀大了也經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