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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瑞子問道:“剛才怎麼不直接問他看守所和小本子的事情?”
我說:“這老貨精著呢,他剛才那一大堆沒一句實話,說得我都快相信了,咱們就這樣問他,他未必會說。”
“那怎麼辦?”瑞子說。
“等著吧,你不是說了,老天會幫他。”我笑了笑說,“這老貨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陸清江不會放過他,等他真見了棺材,不怕他不說。”
“你的意思是,陸清江還會來找他?”瑞子問道。
我點點頭,“那陸清江是什麼人?有仇必報。”
“嗯,那咱們,讓子彈飛一會兒?”瑞子笑著道。
我也笑了,“那就飛一會兒?”
錢光明在醫院住了一天,第二天他匆忙辦了出院手續。離開醫院後,家也沒回,竟直奔雲城一個特殊的地方——公園小街。
公園小街在雲城舊城區,說是一條街,其實只是一條小衚衕。衚衕兩邊全是老舊的門臉,做的生意都一樣,全是售賣香燭、紙錢、壽衣等殯葬用品,也有專門打理殯葬儀式、傳送、超度等生意,當然也少不了看相、算命、指點風水、尋砂望穴的行當。
我和瑞子遠遠地跟著老錢,見他鑽進衚衕,瑞子笑著說:“這老貨果然有事兒,不然不會往這裡鑽。這算不算‘病急亂投醫’?”
我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老錢拎著兩大包東西走出來,打了個車往家去。
我和瑞子打車跟在後面,瑞子打趣著說道:“我見這傢伙買了不少黃紙符、銅錢劍之類的東西,他這是要自學成才?”
我笑道:“這貨心裡有鬼,他也知道陸清江不會放過他。”
說話間,老錢已經到了他家小區,一頭扎進去再也沒見出來,估計他應該是回家擺弄那些玩意兒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我和瑞子在離他家不遠處找了家小館子,照例酒菜上桌,就等著晚上看好戲。
瑞子吃了兩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老吳,晚上要是陸清江真去找他,咱們怎麼能知道?我們也不能去他家守著。而且看陸清江那架勢,應該是想要他的命,那位老哥生前是猛人,死後是厲鬼,要是真出點事兒,咱們不就白忙了?”
“嗯,這點我早打算好了,晚一點找咱們的老朋友幫幫忙。”我說道。
“老朋友?誰啊?”瑞子摸不著頭腦。
我笑了笑,“忘了?趙立軍啊!還能有誰?”
“哦,這倒是一時沒想起來。”瑞子笑道,“不過……”,隨即又擔心地問,“那老趙就一定能幫咱們?”
我點點頭,“放心,他欠著我師傅人情呢,這點小事,他不會不幫忙。再說了,事後我也不會虧待他。”
“那就行。”瑞子嘿嘿笑著說,“晚上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晚上十一點,子時。
我和瑞子坐在錢光明家小區一處偏僻的花壇邊,我看了看電話,說道:“時候差不多了,先把趙哥請上來。”
我結起輪轉印,心中默唸咒文,片刻,口裡輕喝一聲:“冥途,開!”不一會兒,眼前陰氣凝結,趙立軍的身影漸漸出現。
“吳兄弟,找我有事?”趙立軍問道,又朝瑞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說道:“趙哥,兄弟確實有點事情要麻煩你。”說完我把錢光明和陸清江的事情告訴了趙立軍,又說了我們想請他幫忙看著點,順帶報個信的事情。
趙立軍笑了笑說:“這是小事,舉手之勞。”說完問明瞭錢光明家的住處,一閃身,消失了。
瑞子嘖嘖地感嘆著說:“嘿嘿,有個下面的朋友就是方便,像遊戲裡的金手指。”
我從兜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