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之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剛才沒有夢到什麼嗎?”
“沒有啊,我就是打了個盹,迷瞪了一下,估計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吧?”乾哥說著,還有些懊悔:“咋回事?今天咋那麼困?抽那麼多煙都還打盹?”
說完,他還特意站起身走動起來:“不坐著了,坐著就犯困打盹。”
我站在原地,看著門外的漆黑夜色陷入了沉思。
剛才的經歷是一場夢嗎?
感覺不像。
做夢不會那麼真實,更不會有那麼詭異的畫面出現。
其實說是做夢倒也說得通,因為陰陽相隔,離世的親人想要跟活人見上一面,大多都是以這種夢中相見的形式完成的。
等到告別之後,人就會立刻清醒過來。
剛才應該是外公人生的最後一程,他即將上路離開,特意來跟我告別的。
還有那盞突然燒乾燈油的引魂燈,我也大致猜到了是什麼情況。
那些燈油是外公做引路人時新增的,現在外公走了,他身為引路人的使命也就結束了,那些燈油就跟著快速燃燒完畢。
接下來,等我這位下一任引路人重新新增燈油,放入燈芯,引魂燈才算是真的為我所用。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夢中我和乾哥都在,他也算是參與其中,可等到醒來,他卻完全不記得了。
也許,這樣的告別只有引路人才能記得,乾哥作為普通人,是記不住這些內容的。
畢竟這牽扯到引魂燈,還有引路人的使命,不讓普通人記得,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這些細節我都很快想通了,可有一點我怎麼都想不出合理解釋。
那就是外公半邊身子被剝去面板,走路還留下一串血腳印這件事情。
外公是在山裡看風水遇到了山洪導致山體滑坡,人被埋在了泥沙之下,屍體被挖出來時像個兵馬俑一樣,全身汙泥。
外公靈魂提前回來救我,我在廚房地板上看到泥沙腳印,在他枕頭上看到泥沙,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樣推算的話,就算他最後跟我告別,留下腳印也應該是泥沙腳印,身上就算沒恢復,也應該是泥沙覆蓋。
可他為什麼會有半邊身子被剝去面板?鮮血淋漓的在地上留下血腳印?
是我的夢境出了問題,還是外公的靈魂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切跟我之前夢到的岩石牢房裡,那個被剝去渾身面板的人形是否又有著什麼關係?
我越想越覺得困惑,心中那股隱隱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卻又沒辦法去探究真相。
此時此刻,我很想擁有溝通陰陽的本事,要是能跟外公的靈魂直接對話,把事情問清楚,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可惜,這隻能是我個人的美好想法,外公只教過我算命的本事,連引魂燈如何使用,都還沒真的教完。
就這樣,在我的胡思亂想中,漫漫長夜終於過去,天亮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過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因為實在是太累了。
夜裡守靈,上午乾爸會過來替我和乾哥,讓我們去睡覺。
我作為至親血脈,到了中午就要起床,跪在冰棺旁邊,答謝前來弔唁的賓客。
這三天時間裡,我沒有再遇到什麼異常情況,睡覺也沒有再夢到外公。
被燒乾了燈油的引魂燈被我放在了屋子的角落裡,就變得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到。
我甚至還試探著問了乾哥和黃老四,旁敲側擊的問他們記不記得引魂燈,結果他們也全都忘記了。
在他們的記憶裡,靈桌上從一開始用的就是長明蠟燭,根本不記得見過一個黃銅的古樸油燈。
我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並沒有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