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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青曉一聲尖叫,楊宸終究是推開了那扇門,在青曉這裡他哪裡真正的乖過。尋思了一路謀劃的事,怎麼可能為這幾句言語給擋退。
剛入屋,便瞧見了那一桌的小菜還未動過,可青曉一人神色有些難看,沒有預料中的歡喜。
“今日這是怎麼了?”楊宸有此問,其實心中也有個不敢說出的答案,不知青曉是否為今日去潘家帶了月依卻沒帶她而心生惱火。
“沒什麼”青曉臉色仍然是有些難看,還故作負氣坐到了楊宸對面。
楊宸許久之前便聽過自己四哥楊威所言:“女子嘛,一月總有那麼幾日是不講理的”也未有過多追問。
只是也坐於對側,緩緩道來:“安安你還記得嗎?就是那潘老哥的幼女,今日瞧著怪可憐的,她二哥結親,家裡連自己的屋子都不曾有,本王想來那姑娘同你有些緣分,今日還問本王為何沒帶你去,故而想著要不你明日派人去潘家把安安帶到府裡,權做解悶”
楊宸此言九成真,唯有一成假自然是那安安問及月依是不是他的新娘子之言。不過那安安滿臉的汙垢,髒得可以擠出油來的辮子確乎讓楊宸看得有些心疼。
又想來,自己北返這偌大的楚王府除了小桃,青曉便連個說話的人都不曾有,該是何等的冷清。其實也有童言無忌,等著回返之後聽聽安安的言語,來探探青曉可曾有委屈自己受苦之事。稚童的口中,從來不會有什麼顧忌,這便是楊宸想的。
“遵殿下之命便是”青曉冷冷回了半句。
未等來預期挽留之言的楊宸只得悻悻然的起身,做悔不及,若真是為月依之事而惱,今日自己不曾解釋便強行推門而入便是火上澆油之舉。
退出屋外,門應時而閉,一人站於門外,一人站於門內,皆不知為何如此,臨行之前,最好的告別竟然是勿要多言。
青曉怕自己會哭,為心頭如今唯一瞞著楊宸的事,也為他日歸來之時心中最憂慮的情形。楊宸也不願聽到哭聲,想到那便如此,獨自回了聽雲軒。
秋柏院內的月依倒是撇下了心事,將那兩人隨從喚到身側,直接挑明瞭渝州城不會有人候著他們登船,他們要與楊宸一同北返。隨機應變,探清大寧北上沿途關城、軍鎮、驛站之事。
人多了反倒生疑,月赫只留兩人,是真的恰如其分,何況跟在大寧楚王的身後,自然能瞧見尋常諜子不能瞧見的隱秘。
只是楊宸絕不是那智昏之人,為何如此安靜,連一句警惕的言語都不曾告知於她,月依還是不曾猜透。
楚王府裡的三人,皆為這北返之事,有所心事,久不能寐。
而距定南衛數千裡之遙的長安城,永文帝不顧宮城夜禁,詔初入了長安還不曾往八王府安頓的遼王楊復遠入宮。
所謂八王府,不過是將那長樂宮西南面的先帝諸子京中住所給重修了一番,為了工部少些愁緒,這十處大寧王爺的京城住所修繕的銀子皆出自宮內私庫。
除了永文帝潛邸的齊王府,被廢的楊泰舊有的楚王府,被賜死的原魯王府被重建瞭如今新的遼王府、秦王府、吳王府、楚王府、晉王府、韓王府、晉王府、湘王府。未有所謂王不見王的規矩,一同安置於此處。
遼王楊復遠,攜著王妃鄧氏帶著如今永文帝唯一的皇孫楊瞻馬不停蹄南下,終於是成了最先抵京的藩王。
如今深夜召見,在旁人眼裡自然是皇帝思子心切,按捺不住已經三年的思子之心,故而開了天恩。
陳和候在甘露殿外,今歲這個年景讓他有些憂心,長安往年從不曾到了這夕月還不見頭場雪,放在欽天監那幫日日瞧著天象的口中必然又是什麼忤逆之言。何況他司禮監還得與內閣再過些時日就得給今年朝廷開支,來年預算給批紅。
如今的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