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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驚,月依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整日病懨懨的兄長,各大頭領也不敢相信這是大首領那日日咳血的獨子,對著所有人都是一副良善可欺的公子。
月鵠也被吼蒙了,從他自己高過月騰開始,雖然還是每日跟在月涼身後,也日日大哥地叫著,可自從發覺被其他頭領之子欺負,自己才能站出來不讓三人欺負之時,心就有些異樣了。
如今自己身邊的人都說日後他會接過大首領的位置,他並不覺得有所不妥:
“只有我做了大統領,我才能護著你們不受欺負,依兒才能不用再去那男人堆裡滾進滾出,況且,這位置本就該是我的!”
從小到大都除了月涼不曾這麼被誰這麼吼過,連自己那日日讀書的父親都不曾,可今日被如何大喝,月騰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會有些害怕。
月騰未作反應,就被月依給拉回了一側,站回了佇列當中。
一個屋裡,南詔十二部各大首領,竟然紛紛被這病懨懨的月騰給喝住,噤聲屏氣。
月涼雖有驚詫,卻不曾顯露,只是開口問道:
“那依你之言,該當如何?”
月騰倒也不懼,反倒是如胸有成竹一般,開口說道:
“大寧國力恢復,自然不堪被那草原的北奴連年在連城之下牧馬,何況入春之後,海上也會有東琉的浪人從海上襲擊大寧,大寧自然不願再與我們結惡,父親可此時派人向大寧朝賀,上表稱臣,求大寧封父親做我南詔十二部的共主,此是一利,中州的王朝,自古便視自己為上國,父親只需稍稍派些禮品送往長安,自會得不少於十倍的賞賜,此是二利,父親向大寧借糧一事,也自然會輕便許多,縱然是借不到糧,用大寧的賞賜買大寧的糧食,又何樂不為,此是三利”
聽著月騰的言語,月涼和十二部的首領皆露了喜色,可月鵠卻問了個最要緊的問題:
“大寧朝的皇上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白白送些好處給咱們?”
“若父親做了大寧的郡王,與大寧修好,羌人、廓部自然會效仿之,則大寧南疆不戰而定,大寧不過少些錢糧,和富有四海而言,不過滄海一粟,怎會不願?我十二部離長安萬里之遙,可那北奴距長安不過千里,控弦百萬,誰是大寧真正的心腹之患,大寧的陛下,不會明白,此番,大寧還勝了先手,我們不過小賺,又怎會不應?
月騰說完,駐足立定,彷彿自己所願,近在眼前。
月涼先是起身,後又坐到了那虎皮之上,領軍作戰自己是絕對的行家,可這番言語,自己怎麼就說不出來。
大寧想要傾力北伐,一解北患,自然是要南疆安穩,否則不會派個皇帝兒子來就藩,統率各軍,威懾各部。天時地利皆有,可人和?
“父親可是在憂心,派何人去長安?”
月騰追問,一言中的,月牙部要勇士不少,可出使大寧,卻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早些年不過是依附水西彝部的小部落,連定南衛巡守都不會放在眼裡,出使長安,聽著便是個笑話。
眼前的月騰雖是合適人選,可讓自己這整日病懨懨的獨子遠行萬里,出了個差錯,月牙部乃至南詔十二部,可就危如累卵。
今日月騰的一番言語,更堅定了月涼傳位於月騰之心,他只盼著箭傷多給他兩年,安排好一切。
“我十二部,勇士如雲,可和大寧邊地官吏來往都往往吃虧,去長安出使,讓大寧皇帝封王,賞賜,借糧,確無合適人選”
月涼說完,又好似一切回到了原點一般。
“可以派叔父去!”
眾人又是一驚,那彝部的首領直接問道:
“赫首領,日日只知讀書,行為瘋癲,出使大寧,如何合適?”
那月鵠卻站出來說道:“那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