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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興奮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瓷器餐具被他拍得一震,發出了脆弱的響聲。 他情真意切地笑道:“哎呀!看來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傅斯瑰默默地將臉轉到另一邊去了,顯然是不想和他“共論英雄”。 “丁寶月明顯是那個犯罪組織發展的下線,或者說是外圍。”許戈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如果沒有徐雷的‘雨夜殺人’橫插一腳,她順利地完成了誘拐常夢的任務,等待她的將會是兩種結果。” 他從乾果碟裡薅了一把開心果,將其中一顆擺在桌上:“第一,任務完成得很順利,讓犯罪組織看中了她的潛力,從而開展長期合作——借丁寶月的手,源源不斷地誘拐‘常夢’型別的女性。” 他又拿出一顆開心果放在另一邊,還用根筷子隔開,以示涇渭分明:“第二,出於滅口的需要,丁寶月落得和常夢同樣的下場,反正對那個犯罪組織來說,拐一個和拐兩個區別不大。” 江巍沉吟片刻,點了點第一顆開心果:“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即使是犯罪集團,也不可能一點‘道義’不講,否則如何招攬別人為它賣命?黑暗世界自有黑暗世界的法則,如果丁寶月真的能順利完成任務,必然是能和那個組織搭上線的,至於最終能走多遠,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傅斯瑰贊同:“不錯。而且,對丁寶月沒有滅口的必要。她只是一個隨手撒網的下線罷了,什麼都不清楚。誘拐常夢的執行者也是她,一旦出事,她就是現成的靶子,至於她身後的犯罪組織早就脫身得乾乾淨淨,不會被泥水濺到一點。” “好吧。”許戈非常乾脆地將第二顆開心果扔進嘴裡嚼了,“既然你們一致認為,‘丁寶月’和那個犯罪組織成功搭上線的可能性更大,那麼事情就很清晰了——犯罪組織不可能只撒一次網,在建安的底層一定存在著許多個‘丁寶月’,她們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也許她們的存在對那個龐大的組織來說無足輕重,但找到她們,至少能抓住那根‘藤’,早晚能摸到瓜。” 傅斯瑰:“那個丁寶月的男朋友,也是主導她的人——叫作張榮添的,你還記得麼?” 許戈立刻點頭:“當然記得。可惜啊,這是個假名字,專案組也試圖從這個人入手,但很可惜一無所獲。” 傅斯瑰笑了一下,露出幾分意味深長:“因為丁寶月‘死了’,張榮添才能完美隱身。找到一個活著的‘丁寶月’,至少可以抓住這個活躍在一線的‘張榮添’。與丁寶月不同,他即使是個嘍囉,也必然是一個掌握一定線索的嘍囉,從他的身上,也許能得到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 三人達成了共識,原本棘手的案件似乎也變得簡單了起來。 許戈鬥志昂揚,即使面對的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他也怡然不懼:“傅教授,你剛回國不久,對建安的底層恐怕知之甚少,這第一仗只能由我與阿巍打頭了。” 江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傅斯瑰:“好。不過,若有線索,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許戈爽快道:“沒問題!” 他扒拉出三個茶杯,提起茶壺像斟酒一樣,斟了滿滿三杯。濃郁的大紅袍的香氣順著蒸騰而起的白汽,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許戈端起茶杯,豪氣萬丈:“讓我們以茶代酒,共飲一杯!咦,你們怎麼不舉杯?” 傅斯瑰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你茶倒這麼滿,杯子這麼燙,哪有下手的地方?” 許戈假做若無其事:“什麼?哪裡燙了?” 傅斯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掌心都被燙紅了,還說不燙,看來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痛覺神經是否正常。” 江巍實在忍不住,把臉藏在袖子後面,一陣爆笑。 許戈委委屈屈地把杯子放下:“這不是等會兒還要回去值班,不能喝酒嘛。” 傅斯瑰嘆了口氣,拉過他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擊掌為盟,這下可以了吧?” 許隊長的眼睛立刻亮了。 江巍剛笑完,把臉從袖子裡拿出來,正巧看見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的腦門也更亮了。 …… 時間轉眼溜過去半個月,進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