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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於母帶著幾人一路穿過庭院，確實無人阻攔，走到門口時，卻看見於衝在那裡站著，不知在做什麼。
就這一門之隔，就可以出去了。秋如晦心一橫準備拔劍一戰，於母道：“你們就在此，我去引開衝兒，你們趁機出去，走了再也不要回頭。”
還未等雲澄說話，於母就走了出去，對於衝道：“衝兒？”
於衝一愣，轉頭看見母親，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母親這樣喚自己了。瞬間眼前中湧出了許多童年回憶。
“衝兒，為何深夜還不睡？”
一句話將於衝拉回了現實，於衝道：“娘。我今夜心裡覺得發悶，出來走走透透氣，您怎麼也沒睡，怎麼就您一個人，丫環呢？”
於母咳了兩聲，道：“嗯...我自己偷偷出來的。衝兒，娘想到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下，你跟娘來吧...”
於衝點點頭，道：“好。”轉身跟著於母身後，可是越走越覺得奇怪，回頭一瞧！就看見秋如晦和雲澄正要往出逃！
於衝大怒，吼道：“來人！抓住他們！”
於母見事情敗露，攔在於衝面前道：“衝兒！你不能這樣錯下去了！”
很快秋如晦和雲澄被圍了起來，於衝道：“娘！你是我娘啊！？你竟然夥同他們一起騙我？”
“衝兒！”
“來人！將老夫人帶回去！”
於衝在屋內佈置了很多兵，還有弓箭手，就等秋如晦上門。如今秋如晦一人前來，機會難得。
於衝上前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數百支箭劃破夜空從四面射過來！雲澄都忘記了反抗，秋如晦推開雲澄擋在他身前，數次放箭都被秋如晦攔下。
於衝怒火中燒，趁秋如晦無暇顧及到雲澄，偷偷從雲澄身後襲擊，拿劍對準了雲澄衝了上去。
噗！
劍狠狠的刺穿了心臟，頓時鮮血狂湧出心臟，血花濺了於衝滿臉都是。可於衝卻呆住了，因為眼前被刺的並不是雲澄，而是於母！
於衝驚慌將劍拔出，於母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倒了下去。
於衝扔了劍，如發了瘋一般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於母望向秋如晦，用盡力氣睜開血紅的雙眼說道：“快...走！帶他...走！”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雲澄眼睜睜看著眼前滿身鮮血的於母躺在血泊，深深的自責和恐懼湧上心頭，他崩潰的跪在地上哭吼道：“於夫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過會變成這樣！對不起！”
秋如晦拉起雲澄要離開，雲澄卻幾乎痛哭到斷氣不願離開。秋如晦無奈，從脖頸處打暈了雲澄，將他帶走。
此刻有小兵跑到於衝面前道：“大人，我們要追嗎？”
於衝卻已經崩潰，跪在於母面前又是大笑又是痛哭，於母耗盡力氣向於衝伸出了手，喚道：“衝兒。”
於衝跪著爬到於母面前，將於母的手握住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就像小時候被母親疼愛時那樣。
眼淚順著鼻尖滑落到母親纖細的手腕，於母此刻快要說不出話來，嘴巴張了許久，才發出了一點聲音。
於衝將耳朵湊近於母，才勉強聽的清，於母的聲音很溫柔，道：“衝兒，娘...對不起你...你還只是個...孩子...”
於衝再看向母親時，母親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不覺得悲也不覺得痛了，此刻他心中像是什麼也沒有了一般，只剩下麻木。
他以往拼命討好皇上，想出人頭地向母親證明自己。如今這一切都像一場笑話。
他翻身躺下，像小時候自己夜裡害怕時那樣，躲進母親懷裡，嗅著母親身上的沁香。感受母親的呼吸和心跳聲，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