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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靈站在門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楚林睜開眼睛，兩人目光相對，佘靈的眼眶瞬間紅了。
楚林輕聲問道：“怎麼了，他說你了？”
佘靈哼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脆弱，她吸了吸鼻子說：“他哪敢欺負我，我要是告訴他爺爺，他就不敢了。”
楚林笑了笑，調侃道：“看你得意的，怎麼不去休息一會兒？”
佘靈走到病床前坐下，關切地問：“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給你準備。”
楚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整個人都很精神。”
佘靈瞪了他一眼，嗔怪道：“那你當時就別吃我煮的東西啊，我又沒逼你。”
楚林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佘靈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我哥剛剛跟我說了，如果我不跟他回京城，你就會被牽連進來。所以，我決定跟他回去了。”
“嗯，我明白。”楚林點頭表示理解，“你回去也好，江城確實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京城更適合你。”
佘靈露出苦澀的笑容：“他還說，只是讓我交出十幾條小魚，其他人可以繼續逍遙自在。你覺得這樣公平嗎？我們明明都付出了那麼多努力。”
楚林安慰道：“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呢？至少他還讓你保留了十幾條，這已經算是不錯了。”
佘靈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不捨：“我在江城沒交到幾個朋友，王胖子是一個，你是第二個。我真的不想走，我捨不得你。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呢。”
楚林打趣道：“怎麼？想以身相許啊？”
佘靈瞪了他一眼：“你敢嗎？”
楚林連忙擺手：“不敢不敢，你哥肯定會一槍斃了我的。”
佘靈雖然笑著，但眼中卻流露出失望之色。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我哥說，爺爺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你要是要就拿走，不要我們也不會強求。這次我回京城後，我們可能很難再見面了。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楚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說：“以後你結婚了，千萬別下廚就行。”
“去你的……”佘靈作勢要動手，但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她起身說：“那我不跟你多說了，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嗯，去吧。”楚林輕聲回應。
佘靈走出病房，反手關上門。在那一刻，她猛地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如果楚林在那一刻告訴她他敢，那該有多好。那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帶他回京城，他們就不用分開了。可是，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佘靈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那次簡短的對話，就像是他們臨別的告白。楚林也理解，像她這種出身豪門的人，能夠在外面如此任性，已經是非常受寵的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是從情感還是理智上，佘家都不會再讓她在外面冒險。回到京城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事後，佘潤傑來了一次，問他是否願意去軍校深造。楚林明白，這是佘家的回禮。只要他答應，這輩子只要佘家不倒臺，他楚林就能衣食無憂，前途似錦。但這也意味著他和佘靈再也沒有可能。所以，楚林還是拒絕了。他不想再回軍隊，在他看來，能夠為兄弟們報仇並活著，就已經很滿足了。他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沒有必要再去追求波瀾壯闊的生活。
楚林在醫院裡度過了一個星期，享受著近乎院長級別的待遇，無需為任何瑣事操心。一個星期後，他主動離開了醫院，乘坐顛簸的大巴車返回了江城。這次外出，他一共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期間歷經生死考驗，幸運的是，老天眷顧，他依然活著歸來。
一下車，他立刻打了一輛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