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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因為昨晚睡的太遲的緣故,七點四十,文漢亭正準備起床,就聽外間辦公室的門被急促的敲了起來。 草草穿上衣服,也顧不得洗漱,拉開門,李夏就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 “文鄉長,不好了,朱家河滿大街都是大字報。”李夏隨手將一整張寫滿了字的白紙,展開在茶几上。 “大字報?”文漢亭滿腹狐疑,“怎麼可能?” “這不,就這樣的,”李夏指著桌子上的紙,“我剛才數了一下,有四十多張,貼在街兩邊的牆上。李書記他們也都去看了,說三十多年前,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朱家河的小街上,大字報就是這個樣子。” “哦,”文漢亭走過去,見這張紙上,寫有一個鮮紅的標題:“道光二年譚和尚植銀杏流芳千古,三百年後洪書記賣古樹遺臭萬年”。主要內容是說譚和尚主持山神廟時,醫百姓,濟山民,祁雨渡人,坐化於手植銀杏樹下。之後,三百年來,每至洪災兵禍,山嘯瘟痘,此樹必先呈異象示警。樹已有靈,在當地民間被視若山神。而現在,鄉上來了一個洪書記,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將此樹盜賣遠鄉,真是喪心病狂,應遭唾罵云云。 “都是這樣的大字報嗎?”文漢亭眉頭緊鎖。 “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這兩方面的內容。”李夏看看文漢亭,又遲遲疑疑的說,“罵洪書記的要多些,還有幾個是罵咱們鄉政府的。該怎麼辦呀?” “洪書記知道了嗎?” “應該是知道了,”李夏說,“我剛才聽見李書記在洪書記的屋子裡說話,洪書記似乎是很生氣。” “既然李書記和洪書記已經知道了,等一會兒聽他們的安排吧,”文漢亭聽李夏這麼說,也悄悄鬆懈了一下,“你們辦公室要時刻關注帖吧的動向,街上大字報的情形,沒有在帖吧出現吧?” “沒有,”李夏道,“從昨晚到現在,我們的那個帖子基本上沒有動過。現在朱家河本地的人,還不知道有貼吧這回事,也不知道怎麼註冊和上帖,咱們這的網路也才剛開通一年,今天街上的事,應該不會很快傳到網上去。” “也不能吊以輕心,”文漢亭想了想,才說道,“這樣,你給分管領導們說一下,讓他們到學校,工地專案部去一下,交待他們,這段時間,都要管好自己的人。別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哦,好,”李夏答應一聲,還站在那,遲遲疑疑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 “沒,我就是有點擔心,街上的事,洪書記他們……” “先看看吧,”文漢亭嘆口氣,只能淡淡的道。 簡單的洗漱一下,還是放心下,來到到黨政辦,沒見李夏,只有新來的科員趙小梅,正在電腦上專注的寫著什麼。 “你們李主任呢?” 披著一頭烏黑長髮的趙小梅,聽到聲音,才抬起頭來,見是文漢亭,便有點羞澀的站了起來:“文鄉長,李主任和洪書記還有李書記,他們出去了,說是去餘家河村支書劉連發家。” “噢,”文漢亭微笑著,作勢往電腦前走,“在寫什麼,可以看看嗎?” 趙小梅慌慌的將一個文件從螢幕上隱去,“我在學著寫一個有關山區經濟發展的調研報告,現在還不能看。”隨後又歉意地看看文漢亭:“等我寫好了,再請文鄉長指導。” “還保密?不看就不看吧,李主任不在,你跟我去街上看看去。” “好的,”趙小梅將文件儲存好,才起身,仍然靦腆著,“不是保密,其實都是抄襲的你的思路,怕你笑話。” “抄襲我的?”走在路上,文漢亭不解地問,“我可沒有寫過這一方面的調研。” “我一個學數學的,那懂什麼經濟,”趙小梅回答道,“其實你是用實際行動在推動山區經濟,我只不過是想用文字把它記錄下來,當然是抄襲了。” “噢,”文漢亭回頭看看這個還沒有完全腿去學生味的小姑娘,滿眼欣喜地鼓勵道,“好好抄襲,可以大膽融入一些自己的觀點。我對經濟可是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 “文鄉長你太謙虛了,”趙小梅到是扭捏起來,“你才是真的實幹家呢,我們教經管的教授,讓他來做個鄉長,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