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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看到才發現,反正這會我沒事,就爬地下去敲了幾下,我屋裡還有幾條合用的鐵皮,可以補回去。”黃家彬自然地回應道。
林建國把新手扶拖拉機往前開了一點,靠邊停車熄火。回到老手扶拖拉機前,先看了一下昨天修過的發動機外殼,用手摸了一下。把手送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沒有聞到有機油味,看手上也乾乾淨淨。看地面發動機下面也是乾爽無痕。放下心來。
再看車後鬥,之前凹下去的鐵皮,已經被黃家彬敲回來不少,縫隙變得更均勻了,最寬也不過半個指頭。
“師傅,你看。兩邊寬都都差不多,長也不夠三米,寬不夠一公分。我算了一下,兩條邊加起來就5米左右。
我屋裡剛好有這樣的材料。上次一個補大縫的糧站的大貨車師傅拿過來,寬度不夠,後來他重新去糧食局底下糧油加工找到合適的鐵皮才給他補好車廂,這幾條小鐵皮就丟在我這裡好久了,今天我看可以用在這裡。”
黃家彬也沒隱瞞,就直接把原因說了出來。現在1981年,任何鐵皮鋼材,你有錢沒地方買。如果自己不找材料,想修也修不好,那時牙膏皮那麼一點錫都可以換兩塊糖或者一分錢。家裡爛個洞的洗臉盆,飯盆。有補丁的到處可見。各種金屬物資短缺。
巧了,那就搞唄!林建國本來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知道黃家彬學過鈑金和電焊,也就在旁邊看著,只見黃家彬把電焊拿上,也沒面罩,手套,直接開幹。
黃家彬用手邊一個小尖頭鐵錘敲鐵鏽,一把焊槍,敲幾下,焊一段,再敲敲焊渣。鐵鏽,繼續焊。黃家彬做得也很熟練,不是他說的沒學到什麼,最起碼林建國就覺得自己燒電焊不如黃家彬。
也是,1981年,沒點底子真不敢開門營業。因為材料是顧客自帶,你技術不好,用壞了。
那就不是錢的問題,是你用什麼賠的問題。普通人不懂,沒有問題。你要靠手藝吃飯,那就不能出大錯,否則你回去學徒吧。
那時社會還有個特別現象,那就是所有的金屬材料緊缺,但是好多廢鐵廢鋼又分佈在城鄉各地的犄角旮旯無人問津。
縣裡有物資局,業務也有廢舊金屬回收,但是人家是國營單位,你有廢鋼鐵,要回收,可以,你們拉過來。物資局不上門收購。
價錢按國家牌價,低得要死,因為國家調撥的鋼材本來就不貴,原料收購就更便宜。所以就出現1980年代另外一個暴富行業:收破爛!
那時破爛的主力就是各種廢銅爛鐵!後來環保提上日程以後才是各種塑膠和紙製品為主,廢鋼廢鐵等廢金屬直接成重要資源。
也就半小時,黃家彬把兩條邊鬥縫隙全補好了,把焊槍收好,從屋裡拿出一罐油漆和一個玻璃小瓶一把有點禿頭的豬毛油漆刷,
這是一瓶防鏽漆和汽油。黃家彬在農機廠做臨時工就經常做這種髒活,累活。也學到了基礎的東西,做得不比參加工作三四年的正式工差。他也很用心。
今天就是他的本能性格,按規矩來。刷完防鏽漆,兩條焊縫像兩條大蜈蚣,紅紅地趴在露出鐵皮本色的車斗異常顯眼。但很舒服。
“不錯!”林建國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黃家彬此刻的表情更像得到表揚的小朋友,有點靦腆。笑著對林建國說:“師傅,進去飲茶!”
客家人,請你飲茶,是要和你說正事!林建國當然知道,而且他也是來說這件事的。所以,兩人先後走進黃家彬比林建國老屋更破舊的屋子裡。
這間老屋很高大,前面臨街的牆面是用寬大的青磚砌成,從街上看,還是很可以,只不過有些邊邊角角破損,並不破敗。
但是進到室內,就很很寒酸了,林建國隨黃家彬指引,坐在一張肯定比黃家彬和林建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