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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你在哪?”郝三娘虛弱地喊道。
“汪汪!”大黑朝著一個方位叫著。
“在那邊嗎?”郝三娘摸著牆沿,慢慢靠了過去。
雖然她已經看不見了,但是聽覺卻非常敏銳,順著大黑的叫聲,她慢慢伸手靠過去,溫柔地將巧巧摟住,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輕顫,以及她小臉上的淚痕,郝三娘心中一疼。
“哎呀,是娘不好,娘又惹你生氣了。”郝三娘連忙安慰著巧巧。
“不要。”巧巧在郝三娘懷裡掙扎著。
“你聽話,娘要是現在能看見,一定帶你去找你那位阿土哥。”郝三娘說道。
三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巧巧已經從當初那個小不點長成小姑娘了。
這三年也是她最艱難的三年,戰事一開,誰都不能倖免,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他們也被迫流離失所,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之前巧巧不能說話,她一度認為巧巧是啞巴,後來她花費一定代價找人看過才知道,這其實這是一種說話障礙症,並非是不能說話。
後來在郝三孃的循循誘導下,巧巧終於能開口說話了。雖然還是不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僅僅是隻言片語,但這也足以讓郝三娘,這個在他人面前無比強悍的女人,喜上眉梢。
“巧巧,你乖,娘現在就出去給你打聽去。”郝三娘安慰道。
巧巧搖了搖頭:“不是,這個,你,昨晚,出去。”
“我呀昨晚就是悶的慌,出去散了個步。”郝三娘笑著說道。
“你騙人,腿上,血。”巧巧輕撫著郝三娘腿上那已經潰爛的傷口心疼地說道。
“這點小傷不礙事”,郝三娘笑道:“想當年我走南闖北,再重的傷也受過,不也是咬牙堅持下來了嗎。要是沒有這股狠勁,怎麼可能把那些男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有手,養你。”巧巧板著小臉,認真地看著她。
“傻孩子,說什麼養不養的。”郝三娘笑著摸了摸巧巧的頭。
巧巧生氣地推開她的手:“不,我,一定,養你。不能,你,養我。”
“現在兵荒馬亂的,外面不安全,你小心剛一出去就被那些壞人抓去喂狼了。”郝三娘嚇唬道。
“我,不怕,娘,過好,這裡”,巧巧指著自己的心臟:“會,開心。”
“好了,娘答應你不去危險的地方了,就在這附近,這你總答應吧?不然咱們娘倆吃啥啊。”
“好,拉鉤。”巧巧說道。
“來,娘說話算話,就拉鉤。“”
兩人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大肥豬。”
說完後,兩人的大拇指緊貼在一起,就當是對上面的話蓋的章。
“好了,巧巧,去休息去吧。”
看見郝三娘要出去,巧巧忙拉住她。
“娘,不找,土哥,要,安全。”巧巧說道。
“放心吧,娘不找,乾糧吃完了,娘再去換一些。”
“好,巧巧,等你,安全。”
“嗯。”郝三娘轉身帶著大黑走了出去,並將破舊的房屋門緊緊的鎖住。
雖然早已熟悉了每一條路,但郝三娘看不見,行走起來依舊很艱難。她只能依靠大黑和記憶,一步一步地摸索前行。
“汪汪!”大黑在一處叫著。
郝三娘循著聲音,走到那兒。她熟練地蹲下身摸索著,不多時,一株稜形的草被他摘了下來。
這種稜形的草名叫支草,是煉製氣血丸的主要材料,戰場上拼殺,大量需要這種東西,官府人手不夠,故向民間徵集,拿到按比例給他們一定的糧食作為回報,這也是戰亂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