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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身旁，一派輕鬆的模樣。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ldo;九嬰的事，你別管，那是他倆的私事。&rdo;
&ldo;是，我知道。&rdo;許笑悶聲應道。
小宮和九嬰就好比周瑜和黃蓋，一個願打（做），一個願挨（享），旁人去插手倒顯得沒人情味，失去了樂趣。
都墨負手，道：&ldo;他在樓上，你可以同他聊聊。&rdo;
許笑問：&ldo;誰？&rdo;
&ldo;九嬰。&rdo;
都墨看著她，一副&ldo;難道你不想問他&rdo;的表情。
這提議挺有吸引力，惹得許笑心癢癢，可她還沒忘記他們來的目的，又問：&ldo;那你要找的人呢？&rdo;
他沒想瞞著她，索性直說了：&ldo;這不是就快來了，才叫你迴避嗎？&rdo;
面對都墨難得的坦率，許笑招架無力，弱弱回了句&ldo;好&rdo;便上樓找九嬰去了。
左思右想，都墨沒必要害她，因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這次要她迴避，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再說她都有些眉目了，沒必要非從他口中聽到答案。
許笑&ldo;啪&rdo;的一聲故意用力推開房門，告訴屋裡的人自己進來了。
九嬰正在縫裝飾珍珠，抬頭看她一眼，道：&ldo;關門。&rdo;
許笑利索地關上房門，轉身坐到桌前，望著他手上那一團似曾相識的喜慶布料，說：&ldo;這是六王府的衣服？&rdo;
九嬰不鹹不淡地說：&ldo;是啊。&rdo;
&ldo;小宮說你被他姐姐撒了石灰粉，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好的？&rdo;
九嬰犀利地反問她：&ldo;誰說我眼睛好了？&rdo;
許笑挑起布袋上的銀針扔向他，九嬰衣袖一揮，頃刻收入囊中。
&ldo;你這不是能看見嗎？&rdo;
九嬰面上微有怒色，道：&ldo;看見是能看見，但是看不清楚。&rdo;
&ldo;那石灰粉真損害了你的眼睛？&rdo;
&ldo;還能有假不成。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調養，才能重見光明，至今仍未愈。&rdo;
九嬰邊說著邊剪斷線頭，拿起衣服湊近了檢查，確認無誤後，將衣服摺疊起來。
窗外烏雲密佈，許笑把燈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說：&ldo;所以……你算半個瞎子？&rdo;
&ldo;你要這麼想也隨你。&rdo;
&ldo;轟隆隆&rdo;一聲巨響，天空閃過雷電，屋後有人家大喊：&ldo;要下雨啦，快收衣服。&rdo;
狂風大作，吹得桌上用硯壓住的畫紙&ldo;呼啦呼啦&rdo;響個不停，九嬰起身關上半扇窗戶，在窗邊停留片刻，唸叨著：&ldo;怪得很，最近雷雨頗多。&rdo;
許笑用銀針挑燈芯玩，說：&ldo;之前旱了很久，天不下雨，菜籽收成會不好的。&rdo;
&ldo;也是。&rdo;
看著外面雷聲大雨點小，九嬰若有所思，回頭問她：&ldo;喂，你想不想聽都墨的故事？&rdo;
燭光搖晃幾下，在她的臉上投射出不一樣的光影，許笑放下針，平靜地回答：&ldo;行啊。&rdo;
九嬰在屋裡晃了一圈，在角落裡翻到一個未開封的酒壺。
&ldo;來，我們邊喝邊說。&rdo;
許笑慌了，忙找藉口：&ldo;這才剛吃完飯，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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