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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言御繃緊了身形，卻沒有很明顯的厭惡感，許意笙又往前走了一步。
直到兩個人相隔一個肩膀的距離後，言御控制不住的叫出聲：“別，別再過來了！”
聲音沙啞，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嘶吼。
許意笙停住，輕聲問：“是什麼感覺？厭惡？噁心？反感？還是，不適應？”
言御喘著粗重的呼吸，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適應，沒有噁心。也不是厭惡。”
許意笙點點頭，溫聲說：“好，我知道了。別緊張，你這不是大問題。”
言御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意笙，“真的嗎？”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希冀。
許意笙認真的說：“真的，相信我，不是大問題。”
言御鬆了口氣，整個人癱軟下來。有些放鬆的笑起來。
看到這一幕，許意笙險些落淚。哽咽著嗓子說道：“不過我今天，不太舒服，你明天空的時候來找我，可以嗎？”
言御狐疑的看了看許意笙，見他眉頭微蹙，一副忍痛的樣子，言御趕緊站起來，慌張的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許意笙鼻頭更酸了，溫柔的說道：“不怪你，我只是肚子疼。今天可能吃壞肚子了。”
言御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好，那我，那我明天下午六點半以後，可以來找你嘛？”
許意笙笑著回應：“當然可以。”
言御展開一個靦腆的微笑，道謝後就離開了。
許意笙關上門的瞬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靠著門，癱軟在地。
淚水忍不住的從眼角流下來。
伸手捂住胸口，仰著頭急促的呼吸著。
小糰子見許意笙這副樣子有點不知所措，“你，你怎麼了！大魔王，你，你沒事吧？”
許意笙用力的捶著胸口，對小糰子的問題概不回應。
直到心臟處的抽痛停下來，許意笙才渾身是汗的站起來，踉蹌了一下，扶著牆站直身體。
腦海中全是言御今天的模樣。
小心翼翼的，侷促的，惶恐的，猙獰的，驚叫不安的。一幕幕在許意笙眼前放大。
許意笙望著言御剛剛坐過的地方，良久沒有說話，喉間脹滿的酸澀差點讓許意笙失聲。
“言御究竟怎麼了？”
小糰子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我，我把劇情傳給你吧。”
許意笙搖搖頭，拒絕了。“算了，我會知道的。”不管言御發生了什麼，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現在這樣，都沒關係。有他在，言御就不會有事。
許意笙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埋頭苦讀相關書籍。
甚至在凌晨四點的時候，給遠在美國的齊老打了通電話。
最後折騰到早上八點才昏睡過去。
小糰子看著這樣的許意笙有點難受。它阿爹這個世界被傷害的有點徹底。以至於全然沒有以往的氣度，俊美。
可是小糰子知道，許意笙沒有嫌棄它阿爹，甚至阿爹變成這樣許意笙很痛苦。
是那種明晃晃，能被小糰子察覺的痛苦。
大概是痛極了，才被小糰子從兩個人主僕分明的契約裡，透露了一絲給小糰子。
小糰子急躁的上躥下跳，不知道該怎麼幫助許意笙。
第一次嘗試到了無能的滋味，小糰子有點自責。
許意笙一覺睡到了下午，剛睜開眼還有點恍惚，頭被文字漲的生疼。躺在床上緩了好幾秒，才起身洗漱。
吃飯的時候，許意笙還在琢磨言御的情況，胡亂的吃了幾口，就急匆匆的回到三樓。
身後三個校醫看著許意笙的背影好奇的談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