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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第一次對錢豐明社會關係的走訪,許長生再次進行了下一步的調查安排,派孫怡去一趟勞動保障局約談葉靜雅,小齊去一趟人民醫院調查那名姓佟的護士。許長生自己則準備再到拋屍的江西中路福苑小區和那個綁匪打索要贖金電話的奉化路走走,找找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奉化路一帶是金海市的老城區所在地,街道狹窄,兩旁大多數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留下來的老居民樓。有的甚至還能追溯到民國時期,一些德式的老洋房和舊式的裡院建築摻雜在其中。
許長生在街道上邊走邊看,注意觀察著路口電杆上以及一些比較大的商家門口的監控。雖然與那些新建的寬闊街道相比,監控要少得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走著走著,許長生就來到了那個綁匪打電話的固定電話亭。
他站在電話亭外面,抬起頭慢慢地轉著圈子往四周找尋著監控探頭。找了2分鐘,確實一個都沒有找到。他的目光由近及遠,甚至看到了大約五六百米之外一幢高高的建築,上面豎立著“金海市人民醫院”的大牌子。
許長生想,那個綁匪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呢?不用自己的手機打很好理解,但是難道他作為一個綁匪搞不到那種一次性的手機卡嗎?看來他一定是個業餘的綁匪,甚至懶得去搞一次性手機卡,或者怕在弄一次性手機卡的過程中留下什麼痕跡,反正他有把握在沒有監控的固定電話亭打這個電話。
那他怎麼會這麼肯定這邊沒監控呢?首先他一定對這裡很熟悉吧,但再熟悉他也不可能天天站在這裡看有沒有人來裝過監控。他至少得抬頭檢查一下吧。萬一在他原先認為沒有監控的地方發現新裝了監控,他是不是得換個地方,否則我們警方查到了他打電話的地方一調取監控不就知道了他的外形特徵了嗎?
他這樣保險是保險,只是。。。想著想著,許長生突然眼前一亮。
他想起了他很久以前還在警校讀書的時候,一名很有名的反扒專家來給他們授課的事。那名反扒專家告訴他們,不像影視劇刻意演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小偷,實際生活中的小偷各色人等都有,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甚至有耄耋老人。他們有的不但穿的不破舊,甚至可以說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
那麼怎麼識別小偷呢,那就是看他的行為,特別是他的眼神。普通人不管是站著、坐著還是在行走,他的頭基本上朝著一個方向,眼睛也是看向一個地方,可能偶爾會轉個頭,望一望別的地方。但小偷呢,正好相反,大多數時候,他的頭總是轉來轉去,眼睛也是滴溜溜地轉動著,因為他隨時在觀察著哪個目標有錢,哪個目標什麼時候下手,那是他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一時掩飾可以,時間一長就本能地會表現出來。
現在他之所以想到小偷的事,是因為他想到這個綁匪很可能也會邊走邊打量周圍電杆上或者商家門口有沒有安裝攝像頭,只有找到了周邊沒有攝像頭的電話亭,他才會方心去打那個電話。因此他不可避免地會在其他地方留下他異於普通行人的行為。只要對這一片區域和福苑小區那片區域附近方圓幾公里範圍內的攝像頭進行仔細篩查,一定會把他給找出來。
想到這裡,他馬上駕車返回市局,徑直來到了技偵處找小劉。
“小劉,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一下,新任務來了。”許長生說道。
“許隊,什麼任務。”
“找一個人!”
“找人?找什麼樣的人?到哪裡去找”小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影片監控上找。6月13日早上10點03分我們不是接到了綁匪索要100萬贖金的電話嗎?電話是在奉化路一個公用電話亭打的。但那個電話亭旁邊沒有任何監控對吧?”許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