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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涼涼的觸感,和未婚夫腰間的那塊極其相似。
餘窈終於確認了這的確就是武衛軍的鐵牌,而且也不止她的未婚夫一個人有。
她把鐵牌還給青年,說自己看好了,別的一個多餘的字都沒問。比如,為什麼鎮國公府一個護衛的身上也有武衛軍的鐵牌?
餘窈一個人站在船艙外面發起了呆,看著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一雙眼睛如水沉靜。
她覺得未婚夫一定向她隱瞞了什麼。
因為心裡有事,晚上入寢的時候,餘窈安安靜靜地躺在榻上,沒有和屏風另一側的未婚夫說話。
她甚至都沒有發現那邊的燭光是亮著還是熄滅了。
少女異常的沉默終於引起了蕭焱的注意,他伸出一根長指撥弄躍動的火苗,灼燒的痛感令他死水一般的黑眸起了一絲漣漪。
男人不耐地嘖了一聲,驀地掐滅了火苗揮袖將燭臺掃到地上,銅製的燭臺十分堅硬,在地上滾了兩圈,發生的聲響刺耳吵鬧。
餘窈被嚇了一大跳,一時顧不得白日和未婚夫鬧的那點小別扭了,赤、裸著雙足就從自己的小隔間跑了出來。
“郎君,燭臺怎麼倒了,你沒傷到吧?”昏暗的光線下,她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倒下來的燭臺,然後著急的目光又放在未婚夫的身上。
發現未婚夫的手指被燙出了水泡,她呼吸一頓,趕緊拉起了未婚夫的手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將他受傷的指腹含在了嘴裡。
她記得以前很小的時候,自己的手若是流血受傷了,母親就會先給自己吹一吹,讓自己再含在嘴裡。
母親說,這樣傷口就不會疼了,還能好得快。
溼潤嫩滑的感覺從指尖傳到他的身體裡面,男人的眼眸幽暗,長眉卻慢慢悠悠地舒展開。
他定定地看著少女粉紅的唇瓣,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指腹貼緊了她的舌尖………
常平等守在屋外的人聽到動靜,剛靠近一些想要進去,就被他一句冷沉的退下喝住了。
“郎君,應該不疼了吧?”餘窈含著指腹,甕聲甕氣地詢問未婚夫的感覺,唇瓣微微張開。
蕭焱看清了她眼中的擔憂與羞赧,彎著薄唇,輕飄飄地搖了搖頭。
還疼著,沒有好,這是他的意思。
於是,少女老老實實地又含著他的指腹一會兒。
等到蕭焱將手指慢慢吞吞抽出來時,上面晶瑩的水光令餘窈紅透了臉。
“郎君,燭臺怎麼倒了?”餘窈感覺船艙裡面的空氣越來越粘稠,有些呼吸不上來,囁嚅著唇又問了未婚夫方才的話。
“不小心碰到,就倒了。”蕭焱輕描淡寫地解釋了燭臺倒下的原因,神色如常。
“哦,這樣呀。”餘窈點點頭,後知後覺自己方才的舉動不太妥當,腳趾頭忍不住蜷縮在一起。
透過清涼的月光,蕭焱的目光落在她赤、裸著的雙足上,白的似一團雪,粉的很像御花
園中精心侍養的芍藥花瓣。
他忽然覺得蠢也有蠢的好處(),不然?()_[((),也許在她第一次衝到他面前的時候,她的小命就已經沒了。
他笑著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少女錦緞一般順滑的長髮,“念在你是我未婚妻子的份上,白天你與我頂撞那件事就不作數了。”
聞言,餘窈動了動嘴唇,讓她夜裡難以入眠的原因並非是未婚夫說她蠢,而是……
“你想說什麼?”蕭焱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微微放緩了聲音。
餘窈默默地垂下腦袋,內心像是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
她說道,“郎君,我在國公府護衛的身上也發現了武衛軍的鐵牌,他們的鐵牌應該不是李郎將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