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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利鎮東面新兵營,有數百人在井然有序的搬運軍械,個個滿頭大汗。
撤軍將令傳達的確鑿無疑,王敦將兩名護衛掉撥給徐健後,典備官費植就徹底成了中軍主將的左膀右臂,連新兵營事務都暫時交給費植打理。
鎮子上的老爺和財主,都圍攏在新兵營柵欄外,盼望著能從費植口中打探到更多遷徙的計劃,很多人都想把婦孺財貨提前送走,不過費植倒是不慌不忙的告訴他們,儘量老實呆在家中,眼巴巴聚集在此地不僅毫無益處,甚至會有殺身之禍。
柔利鎮民其實見慣了大風大浪,不過,費植也並未無的放矢。
因為不過兩日時光,那些腿腳不便沒來得及撤走的鄉民就見到上千名打著天風城旗幟的重甲鐵騎踏入了柔利地界。
費植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整了整鎧甲,帶了一隊新兵親自迎接。
來自天風城的騎軍主帥是個面色冷峻的黑臉大漢,黑臉漢子不擅言辭,身旁一名渾身銀甲副將騎在馬上,替他問候了費植:“費大人識大體,有遠謀,主動提出歸降果然守信!我們城主對你是相當重視,這才派我隨軍到此,戶籍冊,堪輿圖,兵丁冊,錢糧賬簿,想必也都準備妥當了吧。”
費植拱手道:“小人已掌控了新兵營及整個柔利鎮,但將錢糧賬簿都留在了北邊。”
副將皺眉道:“費兄此舉何意?”
費植一笑:“烽燧堡乃屯軍要衝,那裡不僅有兵丁冊,錢糧賬簿,還有柔利鎮最大的功勞簿。小人不敢貪天之功,更不敢與胡大人及大帥爭功,故此,才留下烽燧堡沒作處置,待二位大人親統大軍到來,再親自決斷。當然,小小烽燧堡彈丸之地,對於二位大人而言,自然是一馬平川。”
副將臉上的肉抽了抽,他將視線落向黑臉漢子。
黑臉漢子並未作答,催馬大搖大擺進了新兵營,口中優哉遊哉道:“烽燧堡就像一塊鐵疙瘩蒸不熟煮不爛,那裡雪深,不利於縱馬。我等也不必去主動出擊,守在這裡,扼住糧倉,他們自然會找上門,對吧,費植大人。”
※
一道白芒當頭砸下。
張乘崖望著這道來自白酉的劍影之餘,仍不忘瞥一眼緋紅女使的神色。
張乘崖沒有半點退縮,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在意中人跟前顯露內心的勇猛剛毅,所以張乘崖賭了一把,僅憑這隻充滿未知數的義眼,來對抗來白酉的卓絕真氣。
礙於玉堂主城萬千生靈在前,白酉不敢使用“壓星河”與“月冷千山”之類彌天震地的招式,以免擾動業海徒增波瀾,唯獨探出了手指瞄準張乘崖的義眼,甩出一縷了連綴不絕的虹光飛影。
就在這道飛影在距離義眼十尺距離時,驟然靜止停住,與其說停住,不如形容是撩開一道無影無形的門簾,擊入了另一處世界。
真氣的鋒芒,消逝在虛空。
而張乘崖的義眼不斷出血,瞳孔中映入了紅月教燦然的旗幟和血色瀲灩的原野。
這位紅月教雛鷹變得臉色蒼白,心中惴惴不安,這種感受逐漸也越來越強烈,因為白酉這道劍氣,一如玄都鎮千斤松鶴石屏風後的清微峰瀑布,連綿不絕。
起初張乘崖還指望憑此義眼,能與清微真人有一戰之力,只是隨著抵抗且化解真氣,額上眼眸劇痛無比,殘餘目光裡,緋紅女使的面龐逐漸模糊,直到成為一團紅暈,張乘崖才想起保命這件事。
此刻張乘崖看不到背後城樓上胖屠子使勁扯著風華子,神色焦急,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但顯然紅月教三位元老都意識到張乘崖危在旦夕,只要義眼支撐不住,稍作鬆弛,白酉那道看似清澈澄明的劍影,便能於瞬間洞穿擊碎張乘崖的頭顱。
就連戚靈都開始替這位年少輕狂的竹葉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