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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怎麼還沒醒啊?”呂小珠問裴殊。
裴殊湊近昏迷不醒的人,雖然很微弱,但是還能聽得到呼吸。
“他傷得很重,要睡久一點兒才能把力氣養回來。”
腰腹都有撕裂傷,右手手臂險些整個掉落,這傷的能不重麼?
裴殊心想,若不是對方是仙人,右手不保不說,恐怕早已失血過多死去。
至於他怎麼知道對方是仙人?
在硬實的土地上砸出一個平整的人形大坑,估計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從天上掉下來,並且沒有氣息斷絕,除了仙人,哪個凡人可以做到?更不用說那把難以挪動的劍和雖然緩慢卻可以自我療愈的傷口了。
但裴殊還是給他上了藥,兩日一換,到今日已是第三次,對方仍然沒有任何想要甦醒的跡象。
“小珠,去外面將我曬好的草藥拿進來,昨夜收在最下面那層架子的最裡邊。”裴殊解開包成大豬蹄一樣的麻布:“他傷口的肉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可以換成另一味藥。”
年僅十三歲的裴殊“精通醫術”,他能在漫山的花草樹木中毫不費力地辨別出有用的草藥;透過嘴嘗鼻嗅,他還能粗略地猜出它的功用。
裴殊這了不得的天賦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祖上三代行醫,母親也是一個難得的女醫。
按說家學淵源,再加上如此天賦,若是沒有家道中落,父母雙亡,裴殊就算不能測出靈根加入仙門,也會長成一位受人敬仰的妙手神醫。
可惜,如今他卻落得一個勉力溫飽的窘境。至於找機會測試靈根、振興家學……
已是有心無力。
裴殊想到此處不免黯然神傷,默默地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眼底難掩希冀:這或許是個機會……
“哥哥!”呂小珠抱著草藥一步三回頭地摸進茅草屋,滿臉緊張,聲音發顫:“爹醒了。”
她小聲問裴殊:“在找我們,怎麼辦?”
裴殊接過草藥放好,還沒來得及拿定主意要不要立刻出去,就聽到外面有東西被砸碎了。
“裴殊!”呂維荻怒吼:“死哪兒去了?”
“小雜種!”他咒罵一句:“快滾出來給老子去打酒!”
“裴殊!”
裴殊聽到呂維荻四處搜尋的動靜,再也顧不上換藥一事,囑咐呂小珠:“你躲在這裡,看好大哥哥,不要出聲。”
“哥哥。”呂小珠哭著拉住起身往外走的裴殊:“我們一起躲起來吧。”
呂維荻火氣正旺,裴殊此時出去,免不了一頓毒打。
裴殊拉開她的手:“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他如何不懂出去就會正中黴頭?
只是任由呂維荻找到這裡的話,不省人事的仙人就危險了。
要知道,當年呂維荻的妻子正是被一名過路仙人重傷,無法醫治病終的。
難保他喝昏了頭會做出什麼錯事來。
裴殊開啟一絲門縫,看見呂維荻正撅著屁股往廚房裡張望,趁他注意不到這裡,悄悄溜了出去。
呂小珠眼巴巴地看著裴殊的身影消失,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孃的狗雜種!”呂維荻雙目通紅,一巴掌把裴殊扇倒在地:“老子叫你這麼久不出聲,死哪去了!”
裴殊捂著火辣辣的臉沒有回答,呂維荻也不需要他回答。
在呂維荻的拳腳落下來的瞬間,裴殊熟練地蜷曲身體保護要害,沉默地聽著千篇一律的叫罵。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老子的,還不聽使喚,給你臉了……”
每次聽到這句話,裴殊都想發笑。
當初母親病逝,醫館被佔,他前來投奔呂維荻時,帶了不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