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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瓊斯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他往後踉蹌了兩步,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白袍男人。 身旁租客已經是個子高挑的男性了,可是這個白袍子卻比租客還要高上半個頭。 他金髮微卷,眼睛如同蔚藍的大海,面容俊美而溫和,是一種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美。 此刻他正微笑地著看向門口的兩人。 那身白袍子……小瓊斯已經認出來了,那是教會神職人員的制服——說明這位在門外站了不知多久的男人是一位神職人員。 而小瓊斯,剛剛和租客先生說的那一番話,在一位神職人員看來完全就是在背叛神聖婚姻。 小瓊斯因為自己敢於反抗不健康、不幸福的家庭而剛剛升起的勇氣和雀躍,立刻如同破了口子的水袋,頓時一瀉千里。 比起小瓊斯的後怕與畏懼,羿玉的心情就簡單多了。 單純的社會性死亡。 門外這人是阿諾德副主教。 羿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思考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以這棟房子糟糕的隔音效果,羿玉毫不懷疑阿諾德副主教聽到了小瓊斯的那番話。 令人窒息的短暫沉默之後,阿諾德副主教笑道:“下午好,桑切斯先生。下午好,這位小先生。” 羿玉抿了抿嘴:“下午好,阿諾德副主教。” 小瓊斯眼神愈發恍惚,副主教,這是一位副主教…… “……下午好,副主教先生。”他的聲音幾乎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阿諾德副主教彷彿沒有看出眼前這一大一小兩位少年奇怪的表現,他面不改色繼續道:“我正要敲門詢問呢,沒想到你就在這裡,菲利克斯,我是受你哥哥委託,前來接你去莫里安特的。” 言下之意是他剛剛來到這裡,沒有聽到之前任何人說過任何話。 他這麼一說,羿玉就知道他絕對聽到了什麼。只是身為一個成年人,以及一個向來好脾氣的人,他粉飾了太平。 小瓊斯則是單純地以為這位副主教是真的什麼也沒有聽見,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大口氣。 “兩位先生有正事要談,我先回去照顧媽媽了。”小瓊斯鬆開了抓著羿玉手腕的手,眼神收斂了許多,“感謝您今天的幫助,您的房間會一直免費為您留著。等我媽媽醒了,我們會正式向您道謝的。” 羿玉發現,也許小瓊斯先生比他更加能夠抗壓。 “……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不必放在心上。” 當著阿諾德副主教的面,羿玉不好直說小瓊斯先生誤會了他,只能隱晦道: “瓊斯太太是一位非常善良的房東,我作為一位房客,很慶幸能夠遇到這樣的房東。” 或許是他的言辭太過委婉了,小瓊斯完全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你懂我懂”的眼神。 羿玉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打發他回去:“小瓊斯先生,你可以回去照顧你媽媽了。” 別再口出狂言了……羿玉幾乎想要捂住臉了。 幸好這件事是在這個世界發生的,如果是在上個世界……羿玉完全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小瓊斯回去之後,羿玉默默做了些心理準備,才有勇氣抬頭看向阿諾德副主教。 “阿諾德副主教,您的意思是,德拉貢委託您來送我去莫里安特?您是……他的同事嗎?” 德拉貢·桑切斯在信中提到,他的信會由一位同事送到羿玉這裡,並且在心中感嘆,希望那位同事不要太過失禮。 別的不說,羿玉覺得阿諾德副主教其人與“失禮”這個詞永遠也搭不上關係。 “不完全是。”阿諾德副主教耐心地解釋,“德拉貢原本委託的是另外一位騎士,但那位騎士今天因任務抽不開身,只好轉而尋求了我的幫助。” 羿玉有些失望,但還是問道:“那你知道德拉貢現在在哪兒嗎?他在莫里安特嗎?” “抱歉,我不太清楚德拉貢的行蹤。”阿諾德副主教露出歉意的表情,繼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船票,“我只是答應那位騎士,會將你送到莫里安特。” 羿玉垂下眼睛,想了一會兒,道:“抱歉,阿諾德副主教,我不會去莫利安特,辛苦您跑這一趟了。” “叫我阿諾德就可以。”阿諾德副主教先道,“菲利克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這樣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