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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過一場,池願眼裡的紅血絲還沒散去,多幾根也沒人能察覺,“那年在機場,我的話沒有說完。”
“我……看過世界,經歷過是是非非。如果我說,我想說的話,從來沒有變過。”
“沈修沅。”池願停頓片刻,手背抹了一把眼尾,狠下心,將憋了多年的話一股腦說出口,“我再問你一遍,你想不想聽?”
曾經的阻礙已經隨著歲月流逝而淡弱,如同謝緒所說,他們都已改變。
只要沈修沅說想,只要沈修沅願意聽,池願可以當做他們從來沒分開過,可以當做只是做了一場跨度太長的夢,夢醒時他不再空落落。
可世界從未眷顧他,他總是在失望。
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池願恍惚看見了當初的沈修沅。
他彷彿嗅見機場的氣味,感受到紙張在風中凌亂。
“你醉了,池願。”沈修沅說:“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過。”
“如果我非要問呢。”
右手顫動得厲害,池願用身體完完全全擋住它,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抱歉。”沈修沅用同分別時分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那我的答案也從來沒有變過。”
池願笑出聲,眼淚終究順著臉頰滑落。而他還是看不懂。
他沒了力氣,整個人都癱倒在沙發上,用手背遮住眼睛,“那就走吧。”
池願在送客,他說:“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池願保持著不變的姿勢,聽見細微的摩擦聲,鞋底和地板接觸的聲音,玄關門鎖開合的聲音。
他移開手,亮白的天花板晃人眼。
玻璃杯中水汽氤氳旖旎,家中又只剩他一個人。
“何必再問啊。”
池願看向天花板,無神地問自己。他的感情畸形,便看誰都一樣嗎?
壓抑良久的酒勁重新湧上心頭,池願摸著手腕的疤痕,翻身,將頭埋進軟墊中,再沒了動作。
*
沈修沅在深夜直奔池御錦公司。
公司前臺認識他,不敢阻攔,客客氣氣將人迎到會客廳,好茶伺候著。
池御錦的秘書特意出面招呼:“沈總,池總還在開會,您可能需要多等一會兒。”
“十分鐘。”
沈修沅需要確定池御錦知不知道池願手腕的傷,他點了點腕間的錶盤,聲音不容反駁:“我只給他十分鐘。”
“可能有些難。”秘書溫和地笑著,說,“池總的意思,會議很重要,至少也得一個小時。”
“他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告訴他,凡事過猶不及。”
沈修沅站起身,沒碰秘書倒好的茶水,“帶我去他辦公室。”
秘書的笑有些掛不住,語氣也沒了故作的低聲下氣,“雖然您的身份尊貴,但這兒畢竟是池總的地盤,應該還輪不到您說了算。”
“是嗎?”
沈修沅的目光掃過來,秘書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不是每個情人都有資格在我面前開口。”沈修沅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沈修沅直接繞過她,離開會客室。
秘書臉色陰霾,指甲剛貼好的甲片活生生被她捏斷。
“叩叩。”
聽見敲門聲,秘書深吸一口氣,重新帶著笑容回頭,看清來人,禮貌問候:“主管。”
“張秘。”主管沒進門,表情一絲不苟,說話的樣子像個機器人,“你被開除了。”
秘書又掐斷了一截甲片,錯愕道:“什麼?”
“公司不留嬌縱之人,池總讓您看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她的什麼身份?
她是池御錦的女朋友,池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