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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許宴知第一個開口,參了王克一本。
王克氣的吹鬍子瞪眼,指著許宴知,“許大人,本官又如何了?”
許宴知眨眨眼,說:“方才下官不是說了嗎?下官參王大人你教女無方,洩露朝堂事宜啊。”
“你胡說!你憑什麼說本官教女無方,洩露朝事。”
許宴知故作疑惑的反問,“昨兒詩會上的事,難道令愛沒有同王大人說嗎?”
王克臉色有些難看,瞥了一眼柯簡之又留神著高臺上的反應,“不過女兒家的爭吵,許大人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那敢問王大人,出言不敬郡主,妄議朝政這也是女兒家的爭吵?”許宴知笑問。
“你!本官看你不過是公報私仇!”
“下官與令愛有何仇可言?”
“哼,你不就是因為小女出言說了你幾句,你心胸狹隘便將此事添油加醋用來彈劾本官。”
高臺之上的靳玄禮敲敲桌案,“哦?王太常,你家小女是如何說許愛卿的?”
王克脊背一僵,支支吾吾道:“回聖上,不過是孩子們的胡言亂語,當不了真的。”
謝辭幽幽一句:“昨兒聽王小姐說話時口齒清晰,邏輯清楚,也不像胡言亂語啊?”
王克看了看楊祿,楊祿瞪他一眼,站出身來,“聖上,臣有事啟奏,臣要參許大人擅改國制,膽大妄為。”
這下朝堂熱鬧起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目前的局勢。許宴知倒是沒什麼神色變化,因提議革新改制一事她遲早是要被人彈劾的,不過時間的早晚罷了。
楊祿此言一出,附和之人紛紛站隊,朝堂之上彈劾她的摺子越來越多,有些摺子的內容離譜到彈劾她帶著自家外公肆意揮霍。
李忠明沒好氣的反駁他們,“各位大人未免太離譜了些,許大人帶自家外公花自家的錢都能被人說成是錯?”
謝辭也道:“革新一事本就是聖上心之所向,諸位大人遲遲不願做出實質性的改革,又為何非要阻攔許大人改革呢?”
許宴知撩撩衣袍,坦然聽著他們對她的彈劾,然後悠哉開口,“稟聖上,臣也有本要奏。”
“說。”
“莊大人私養外室,被其夫人發現後那外室被生生打死,此事被莊大人壓了下來。”
“劉大人沉迷於賭場,家當都輸進去不少。”
“何大人府中夜夜笙歌,淫詞豔曲不斷。”
“衛大人欺壓百姓,以官職威脅百姓讓百姓繳納自定稅款。”
……
許宴知不慌不忙的唸完所有彈劾的摺子,抬眼一看,方才還跟著楊祿彈劾她的官員們紛紛垂了腦袋,不再言語了。
靳玄禮被氣笑,彈劾的摺子被李公公呈上來,他直接一把扔到地上,“朕還真是開了眼界,諸位自家的事都沒處理好就來管別人的事兒了?”
他們豈會知道許宴知手中有他們的把柄,因許宴知許久都未彈劾官員了,他們還以為許宴知沒能掌握他們的訊息,都放鬆了戒心。
合著許宴知不是不參,而是留著等到必要時參,就譬如此刻。
對面彈劾她的聲響沒了,她抬眼笑了笑,“諸位大人可還有何話要說?”
有人說許宴知心機太深,故意留著他們的把柄。
“允許你們對他群起而攻之,就不允許他用此反駁?”
說話之人是瑞陽王,誰也沒想到瑞陽王會幫許宴知說話。
謝辭立馬趁勢說道:“許大人本就擔著監察御史之責,彈劾不良官員是他的差事,諸位大人都能彈劾他,卻不允許他彈劾你們嗎?”
王克不滿道:“好啊,那許大人為何留到今日才將這些摺子呈上來?難道不是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