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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敗寇，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李懷楓眼眸泛紅，帶著兇狠之意，彷彿不是落敗的人，而是被困於淺灘的游龍。
面對如此的挑釁，傅歸意只是冷笑，黑色濃密的眼睫微微眨動。
“一劍刺死你也太瀟灑了。”
這世間，有很多人都在索求死的痛快，但對於天之驕子來說，死的痛快，不是最痛苦的。
“你要幹什麼？”
李懷楓看著逐漸逼近的傅歸意，心底逐漸湧現出害怕之意，一步步朝後退。
他的手握緊了劍柄，必要的時候，自己可以用這劍解決自己的性命，或者也可以奮起反抗。
只要能夠割傷傅歸意的手背，一切就都好說。
眼看著李懷楓已經在暗中準備，沈梨心情激動，張嘴正要喊出來。
傅歸意就已經察覺到李懷楓的所作所為，她用自己的劍，揮劍一斬，那把鋒利的劍刃竟然攔腰被折斷。
“你不認得這把劍嗎？”
傅歸意露出劍柄，眼神中都是冷漠。
“這是？”
李懷楓眼睛睜大了，這劍劍柄處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黃銅老虎，上面赫然一個大大的李字。
“這是你當日用來殺問青的劍。”
即便自己氣的手腳發抖，都沒有真的狠心來殺徐問青，傅歸意是念舊之人，對於從小陪伴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只不過那是親情，不是愛情罷了。
“我不會讓你死，但是我會挑斷你的手腳筋。”
“李懷楓…從高高在上的將軍，到狼狽不堪的癱瘓，你受得了嗎？”
這話宛若惡魔的低語。
不愧是反派，此刻霸氣盡顯，因為自己已經改變了即將崩潰的世界結局，所以世界可以自行運轉，男主光環也逐漸弱了下來。
到現在，反派被主角籠罩的光環終於如撥雲見日一般展露。
沈梨想起系統給自己解釋過小世界的執行規則，只要世界得到補救，氣運之子死了也沒什麼大問題。
但對方要是崩壞，那問題可就大了。
“不要！”
慕思雨再也忍不住，掙脫了沈梨的拉扯，朝著李懷楓跑去。
然而她根本就比不過傅歸意。
只聽一聲慘嚎劃過夜幕，劍刃上沾了點鮮血，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石板上。
“你也想對我動手嗎？”
看著哭泣不已的慕思雨，傅歸意淡淡開口，掏出手帕抹去劍刃上的鮮血。
“我……”
慕思雨不知道該怎麼說，沈梨救過自己，而且傅歸意其實已經放了李懷楓一條生路。
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我不會殺他，但出了將軍府，沒有人會保護他，包括你。”
傅歸意一步步走近，對於這對痴男怨女沒有任何同情。
“慕家牽扯奪嫡一事，慕小姐不會不知道，如今慕家人已經流放，你父親向官差交代的是，你已經和一身份不詳的男子私奔。”
“慕小姐，如果你現在還不走，或者說是要抱著你的情郎離開，那你們一踏出將軍府，就會被朝廷的人抓住。”
傅歸意不會庇護曾經要傷害自己和沈梨的人，包括她對這個所謂的慕思雨也沒什麼感覺。
但還是給出了忠告。
可無論李懷楓怎麼說，慕思雨都不可能拋棄李懷楓，她把人扶起來，眼中含著淚。
“明明知道根本就贏不了，你何必來這種地方？”
李懷楓此時已經疼痛難忍，但還是勉強揚起笑容，他是拼了命的，夠到那把斷劍。
想用劍割傷自己的脖子，這樣鮮血流出來，他就能夠解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