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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有沒有查到線索？＂ 太原防禦使府內。 劉芳亮正來回踱步，神情中充滿疲憊。 自前幾日起，太原城每隔幾個時辰，就落下炮彈，擾的劉芳亮是無比頭痛。 更讓劉芳亮惱的是，每次只落下一枚，雖造成的傷害和損失不大，可這襲擾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現在整個太原城內，百姓人心惶惶，士卒軍心不穩，生怕在睡覺或巡視時，一個不注意，不知道從哪裡落下的一枚炮彈，將自己送上了天。 搞的整個城防之上，士卒都學精了，人人不看地面，都豎著耳朵，聽著天上的聲音。 對此，劉芳亮並無什麼好辦法，只得強令全軍加強守備，搬出軍中寶貝，紅夷大炮，以防明軍的突然襲擊。 至於效果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無非就是明軍來一炮，我也開一炮，雖說是胡亂開炮，但也能得到心理安慰不是 而劉芳亮亦心知明軍火炮的厲害，其火炮射程和威力遠超一般的認知，劉體純不就是前車之鑑嗎。 遂派出精銳騎兵，對太原附近方圓五公里範圍內，進行探查。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為找到這支明軍火炮部隊，劉芳亮可以說將這附近五公里犁了一遍，甚至與明軍主力部隊，最近時只有不到一公里，雙方都可以互相看清對方面貌了。 冒如此巨大風險，卻仍然未發現明軍這支火炮部隊，實屬無奈。 “大人，卑職將附近五公里範圍已經全搜遍了，途中還碰到不少明軍斥候，折損了不少人手，可並未發現有任何明軍火炮的蹤跡。 大人，明軍火炮真有如此厲害？這都已經超過3000步了，咱們是不是再擴大下搜尋範圍？”劉汝魁拱手說道。 李自成在建立五營軍制時，劉芳亮任左營制將軍，這劉汝魁任左營威武將軍，是劉芳亮直屬手下，也算是心腹密友，曾參與南陽戰役、克潼關等重大戰役，立過不少戰功。 在後世，劉汝魁隨劉芳亮攻荊州西城，被清軍大敗，力戰而死。 不得不說，賊軍中的很多將領，這骨氣還是有的，包括劉芳亮，劉體純和這劉汝魁等多人，後世在清軍南下後，都是協助南明抗清的民族義士。 這點就與山西晉商有很大的不同。 “如何擴大範圍？再擴大範圍，就和明軍直接對上了。 話說回來，這明軍已經到太原幾天了，為何只是在六公里外安營紮寨？而不攻城？你說明軍有何目的？” 劉芳亮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明軍的反常舉動，按照常理來說，明軍攜大勝之威，破忻州南下，又有兵器之利，應該對太原有所動作才是。 可現在除了每天打打冷炮，擾亂軍心外，並沒有什麼額外的動作，也不知道這明軍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至於明軍這火炮部隊，如此仔細的尋找，皆無功而返，只能說明他們不在這五公里範圍之內。 對此，劉芳亮亦是心驚，這明軍的火器已經厲害到如此程度，超過五公里的射程，是自己紅夷大炮遠遠不能比擬的，這仗還如何打。 “大人，末將以為，這明軍再如何厲害，亦只有區區四萬餘人，而我太原府十三萬精兵枕戈待旦，況且我太原府城高牆厚，可不是忻州可以比擬的，明軍會不會是知難而退？一時找不到破解之法？” 作為劉芳亮的心腹，劉汝魁自然瞭解劉芳亮的想法，從跟隨劉芳亮以來，就沒見過將軍有如此犯難的時刻。 再者，這明軍的舉動確實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想靠著這等襲擾，讓太原不攻自破？可能嗎？ 唯一的解釋只有如此了。 劉芳亮聞言，略微思索，只得點點頭，道：“現在唯一的解釋似乎只有如此了。劉將軍，本使命你帶領三萬人馬，對明軍做一次試探性進攻，看看明軍如何應對。 要想搞清楚明軍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能冒險一次了。” “末將遵令。”劉汝魁拱手答道。 “劉將軍，此去，以試探為主，如事情不可為，需馬上撤回太原，萬不可與明軍鏖戰，太原還離不開你。”劉芳亮囑咐道，不是不相信劉汝魁，而是這明軍怪事太多，特別是明朝的那支虎狼，不得不防。 “末將明白？大人，末將告退。” 劉汝魁一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