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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蕭弄親,鍾宴笙都會很不爭氣地迷糊起來,唇瓣被搓揉得都變了形狀。
直到微啞的笑聲沉沉地鑽進耳中,又被剝了件衣裳,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被嘲笑了。
蕭弄這樣弄他,還笑他像小筍。
鍾宴笙不大高興,想把蕭弄腦袋推開,蕭弄聽話地鬆開了他的唇瓣,腦袋卻埋向了他的頸間,舔著他薄薄的皮肉,透骨的芬芳一縷縷彌散在空氣裡。
蕭弄的眸色越來越暗,濡溼的吻從下頜落到喉結,銜著那個脆弱的地方磨了磨。
像叼著心愛的獵物的脖子,恨不得將他吞吃了,又捨不得咬下去,又咬又磨的,勢要把他弄得溼漉漉的,全是自己的味道。
屋裡沒有燒地龍,也沒有燒炭盆,鍾宴笙卻感覺悶熱得厲害,呼吸急促,喘不上氣。
微淡的光芒從屋門邊逸散過來,蕭弄稍微滿意地放過他的脖子,一垂眸,就能看到眼前漂亮的小鳥兒被他揉得亂糟糟的模樣。
髮尾濡溼,貼著脖子臉頰,烏黑柔軟的長髮襯得膚色愈發如玉凝脂,力道重一點,都會留下幾日不褪的痕跡。
格外能滿足某些陰暗的佔有慾。
鍾宴笙被蕭弄看得愈發不安,好不容易喘勻了呼吸想說話,就看到蕭弄忽然撐起身,想放下床幔。
他怔了一下,毛骨悚然:“別!”
已經晚了。
蕭弄的個子太高,鍾宴笙秘密的小地方里又實在藏了太多東西,他手還沒伸過去,腦袋先頂到了床幔鼓鼓囊囊的那一團。
一堆東西瞬間稀里嘩啦掉了下來,砸了猝不及防的蕭弄一身。
比明暉殿裡那張床裡塞的東西還要多、還要滿,兜頭照臉砸下來,把一向處變不驚的定王殿下砸得動作都頓了頓。
鍾宴笙:“……”
鍾宴笙絕望地閉了閉眼。
方才瀰漫在空氣中濃稠得能滴出水的氣氛一散,蕭弄垂下眸子,掃了眼落了滿床的東西。
藥瓶,書信,玉珏信物……零零碎碎的,像只築巢的小鳥,把每件珍視的東西,都叼進自己覺得安全的小窩藏起來。
他面色平靜地將最後一條飄飄忽忽落到頭上的薄紗取下來,看清那是什麼,指尖碾了碾,嘴角慢慢勾起來:“迢迢,這些是什麼?”
王府和宮裡藏的小東西,都是在他發現鍾宴笙身份後鍾宴笙藏的。
淮安侯府裡的卻不一樣。
樓清棠嘴賤得很,挨削的時候就知道蕭弄是弄錯了鍾宴笙的心意,嘴賤嗖嗖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但迢迢還在侯府時就在藏他的東西了。
定王殿下表面上八風不動,脈搏卻已經比平日裡快了幾分,抓著那條薄紗湊上來,高挺的鼻尖與鍾宴笙的鼻尖親暱相抵著,氣音含笑:“那麼早就開始藏本王的東西?是不是很早就偷偷仰慕本王了?”
鍾宴笙感覺他好像又誤會了,在撒謊和順毛擼之間猶豫了一下,誠實
地搖頭:“沒有。”()
他那時候就是害怕,不敢被人發現蕭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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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弄不滿地剝開他最後一層筍殼,把他的唇瓣吮得糜紅,語氣肯定:“你有。”
鍾宴笙含著淚,小聲反駁:“沒有。”
衣物摩挲在一起,窸窸窣窣一片。
蕭弄的手指真的很長。
或許是這幾日京城多雨的原因,空氣裡也沾上了潮溼的水汽,水聲輕微。
“你有。”蕭弄非要逼他改口,像只惡狗似的,急吼吼又兇巴巴地親他,“不然為什麼要藏我的紗帶?”
鍾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