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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甲已出,沈木溪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他與鬱時桉商議之後,決定將慕子嘉放到戶部,從侍郎做起。 為此沈木溪特地約見了慕子嘉一次,將自己的想法與他說明,慕子嘉也不是在乎官職大小之人,況且還是沈木溪說的話,慕子嘉更是不假思索地答應。 沈木溪也不明白為什麼慕子嘉如此相信他,單單因為科舉嗎?沈木溪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也不是糾結於這樣小問題的人,心裡略想過一次,就再未深究。 科舉之事塵埃落定,除了火燒貢院的主謀還未抓住,可此事沈木溪與鬱時桉自有安排,倒也不急。 趁著得空,沈木溪藉著身體不適為由,告假兩日,帶著冬曉和白令儀,出城到郊外遊玩。 這是白令儀到櫟陽之後第一次出門遊玩,顯得異常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沈木溪實在被她煩的沒辦法了,陰惻一笑,讓冬曉把棋盤拿出來。 此話一出,白令儀深藏在骨子裡的恐懼,瞬間叫她閉上了嘴。 她膽怯地坐到一邊,時不時偷看沈木溪一下。 沈木溪原本閉目養神,被她如此幾次,也再待不住,睜開眼睛,道,“你要說什麼?” 白令儀猶豫再三,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好像越走越遠了。” 沈木溪挑眉,“怎麼,怕我殺了你,埋在山中?” “不怕,我都還沒幫你解毒呢,你才不會殺我。”白令儀難得有些底氣,說道。 “那你問了幹嘛?” “這不是沒話找話嘛。”白令儀十分誠實,“不說話就這麼幹坐著,難受。” 沈木溪實在不能理解白令儀這樣的論調,他再次閉上眼,緩緩說道,“舌頭割了,就不會難受了。” 白令儀看他閉上眼,偷摸對著沈木溪吐吐舌頭,低喃,“你才不會呢。” 沈木溪心裡憋笑,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養出白令儀這樣的性子? 慢慢搖了半日,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座農莊門前。 冬曉上前,交給看門的管事鬱少錦的令牌,管事才開門將幾人迎了進去。 進門後,沈木溪四下看了看,見到處都是隱蔽的護衛,自言自語道,“鬱少錦辦事還挺細心。” “大人,殿下早就交代了老奴,若是大人前來,就帶大人去見那女子。”一個看似管家的人對沈木溪恭敬說道。 “那就勞煩老人家帶路了。”沈木溪說。 老管事一面說著不敢,一面迎著眾人往後院去。 沈木溪終於見到了那個堅強的女子,她傷勢未愈,腰間裹著厚厚的紗布,躺在床榻上。 身形消瘦,臉頰有些許凹陷,但那雙眼睛卻是分外明亮,從那裡面,沈木溪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怒火和不甘。 “林竹姑娘。”沈木溪輕聲喚道。 床上躺著的女子緩緩轉過臉來,當她看到沈木溪時,眼中閃過驚豔之色,但很快就變成了警惕。 “你是誰?”聲音沙啞難聽,完全不像個女子該有的。 但沈木溪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對,他自我介紹,“我叫沈木溪,當朝的太傅。”他聲音平和,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聽得人很舒服。 果然在聽到他是太傅之後,林竹眼中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她掙扎著想要起身。白令儀嚇了一跳,忙上前阻止。 “別動!小心傷口裂開!”白令儀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床上。 林竹看著面前嬌俏的姑娘,戒心不斷瓦解,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又是?” “她是大夫,醫術還不錯,讓她來幫你醫治。”沈木溪解釋道。 雖然對於沈木溪說自己醫術只是“還不錯”這句話白令儀很不服氣,可現在也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 因為她發現林竹腹部的傷口處有血跡滲出。 她抓起林竹的手腕細細摸過,然後仔細檢視了傷口外面的紗布,轉頭對沈木溪說道,“傷口應該是有撕裂,我要重新給她換藥,順便檢視傷口情況。” 沈木溪明白白令儀的意思,轉身走到門外等候。 四月初,徹底沒了初春的料峭,天氣格外明媚,空氣都染了幾分燥意。梧桐樹的葉子變成了嫩綠色,沈木溪站在樹下看著樹枝上的嫩葉,透過陽光,脈絡清晰。 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那個被姬戎纏在宮中的人,沈木溪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溫柔的笑意。